子墨知道,他現在肯定氣的不行,正吹鬍子瞪眼平的看著容啟恢復自己的心情
果然,良久之後,凱特顯然已經收拾好心情,只聽他苦口婆心的說道:“啟,國內不比國外,要是你不懂人情世故很難在這個圈子裡立足。你想想你學音樂甚至去國外留學的初衷,難道不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學成歸來,站在這食物鏈的最頂端,讓世人膜拜嗎?
“我學音樂純粹是因為我喜歡,我愛它,並不摻雜任何的目的和功利心。"容易不疾不徐,緩緩反駁了一句,然後又道:"而且,我已經答應f大的古校長,決定在哪裡任職三年,已經簽署好合同。所以,以後關於我就業的事情,您就不用再說了。"
“什麼?!"凱特滿是意外的怒吼一聲,大發雷霆的質問道:“你居然都不跟我商量一下,自己給定下了?'
誰知道容啟並不害怕,只是淡淡的回道:“我自己要做的事情,跟您商量什麼?
"容啟,我好歹是你爸,你是不是也要尊重一下我?”凱特聞言,怒不可遏的瞪著兒子,大聲控訴道:“虧的我在你回國之前,就想著給你辦個音樂培訓學校讓你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呵,你倒好,自己悄摸摸的早就決定了,要不是我今天問,你都還沒準備告訴我!
這控訴讓容啟忍不住蹙緊了眉頭,他嘆道:“爸,我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你,只不過我這不剛入學,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忙清楚,沒有時間跟你說啊。
凱特只是冷哼一聲,沒時間?他們每天住在一起,天天見面,說一句話的時間就沒有嗎?
他一臉不悅的盯著容啟,對於兒子的藉口,表示十分的痛心。
去國外留學幾年,兒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事事聽他擺佈的乖小孩,他有了自己的見解,有了自己的主....
許是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太過於強硬,也或許是凱特的失望痛心讓容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過了片刻,只聽容啟帶著一絲商量的語氣說道:"這樣吧,我答應您等下配合鬥樂彈一曲,只不過,與子墨的鋼琴比拼就算了。她第一次來這麼重要的場合,讓她安心放鬆的彈一曲就行了,沒必要採取這麼讓人不舒服的對比方...
涼亭裡的子墨心裡咯噔一聲,容啟這意思,怎麼感覺像是在為她說話?怕她第一一次參加這麼重大的場合會緊張失手嗎?
頓時一股暖流流到心底,子墨緩緩的坐直身子,頭微微側傾,餘光盯著那處被數目擋住了的兩人,若有所思。
誰知凱特聽後,只是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你也別太自傲,人家的實力跟你比也不一定差多遠。
容啟聽後也不生氣,反倒是輕笑一聲,回了一句,“我知道。”
他跟子墨一起共處那麼多天,自然將子墨有幾斤幾兩摸了個透徹,只不過再專業再有實力的選手,要是心理素質跟不上,照樣也會因此而翻車。
所以,他並不是擔心子墨的實力,而且擔心她會因為緊張和周邊環境給她的壓力而失誤,雖然,這也只是他自己的擔憂,說不定她本身心理素質就很強也說不定。
其實容啟不知道子墨參加過“聽見你的聲音"節目,以為她就是那種乖乖大小姐,除了參加一下學校的活動和偶爾長輩要求的那種宴會,沒有其他在眾多人面前表演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