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孟宛宛的存在,馮雪華總是習慣性將門上鎖,最開始安志誠很不習慣,好幾次沒戴鑰匙只能去客房睡,說了幾次以後,馮雪華特意放了一把備用鑰匙在子墨哪裡,說是如果以後安志誠忘記可以找她。久而久之,這個習慣一直延續了下去。
這理由很合理,子墨沒有多想,只是起身邊走邊說道:“我去找找看,鑰匙還在不在。
說著,起身上樓回房間。
很快,鑰匙就找到了,子墨帶著安志誠去了房間,還幫著他一起收拾。
緊接著,安志誠讓子墨把書房裡她們的合照拿過來,說是留個念想,子墨不疑有他,轉身去了書房。
等回來的時候,安志誠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箱子裡面只裝了幾件衣服和幾個相框,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
子墨一低頭,就看到安志誠那已經有些花白的頭髮和微微佝僂的身形,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爸爸,我捨不得你。
等到了真的要分開的時候,子墨終於深深的感受到那種不捨,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卷席全身。
安志誠將箱子放好,張開擁抱將女兒抱在懷裡,心中的酸澀也湧了上來,他啞著嗓子嘆道:"子墨,以後,你要乖乖的,令城是個好男人,記得好好跟他處不要瞎鬧,爸爸還等著你們婚禮的時候,將你的手遞給他。”說著說著,安志誠的眼眶也溼了,他頓了頓,哽咽著嗓子繼續道:“你要是想爸爸了,就跟爸爸打電話,或者咱們一起約出來喝個茶,你媽媽應該也不會說什麼。”
子墨在安志誠的胸前哭的稀里嘩啦,不管安志誠說什麼,她都是直接點頭。她知道,以後這樣肆無忌憚撲在安志誠懷裡的次數只會越來越少...
人生就是這樣,不管你多麼的不捨,該分別的時候還是要分別。
站在大門口,子墨目送著安志誠的車開走,然後車尾燈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她依然站在門口眺望他離開的方向.....
身後,琴姨拿著一件毛衣外套走了過來,披在她的身上,帶著一絲憂愁又心疼的語氣說道:“小姐,人都走了,咱們進去吧。
子墨充耳不聞,依然固執的站在門口,看著遠處發呆。
良久,她呆滯的看著漆黑夜裡的那抹光亮,輕輕問道:“琴姨,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這麼多年,不管孟宛宛怎麼討好她,她都不為所動,仍舊一心維護子墨
琴姨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抱緊了她。
淚水沾滿了臉,一陣風襲來,子墨打了個冷顫,嘆道:"琴姨,我們倆爭了這麼多年,最終還是孟宛宛勝利了,爸爸沒有選擇我而是選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