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默默地點了頭,自己轉身回了後院,想必是要好好想一想。
宴會終於結束了,君南櫟和小花硬撐著送走了所有客人,終於想著要好好休息一會的時候,方才的戲班班主突然帶著那個花旦來了君南櫟面前。
君南櫟只好打起精神問道:“你們有何事?是錢還沒結麼?若是沒結就去前院找一個叫魚白的。”
那班主卻搖搖頭,磕了一下道:“國師大人,這樣可能有些冒昧。但我身邊的這個姑娘就是方才那個花旦,這姑娘對國師大人您一見傾心,竟然把自己這麼多年來攢下的所有身價都給了我,說要替自己贖身。我,我到底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不願她就這麼定了終身,想來問一問國師,您覺得她能留在您身邊嗎?”
君南櫟有些意外,那個姑娘卸下一臉的顏色看起來倒是很素,整個人都很是倔強的樣子,他想了想,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花道:“若是想留下做我的小妾,那還是算了,但若是...”
話音剛落,小花和那姑娘就都抬頭看了他一眼,若是?若是後面會是什麼答案,是會允許她留在國師府嗎?
“若是隻是想在我身邊做一個侍女便可以。方才見你很有眼力見兒的樣子,恰巧我府裡唯一一個能擔起事情的人是個大老粗,你可以同他一起在這府裡做個侍衛。”
那班主覺得她可能會放棄,畢竟這姑娘是自己戲班子裡的臺柱,老爺太太們都喜歡她的嗓子,加上人靈巧,自己並不願將她放走。
誰成想那姑娘卻開口道:“鴆鴆願意,多謝國師大人垂憐。”
那班主只得拿了銀子,嘴上叮囑了幾句,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國師府。君南櫟聽到了她的回答就把魚白喚了來,道:“這是鴆鴆,日後和你一起擔起這國師府,該交的東西都交給她,府裡的規矩給教一教,我已是累極了。”
魚白點頭接了命令,君南櫟便扯著小花的衣袖回了後院。小花並不喜歡那鴆鴆,那雙眼睛太過靈動,看起來有些狡猾的意味,再加上那會她和自己的對視更讓小花下意識覺得這個女子並不應付。
君南櫟留意到了小花的情緒,便開口道:“府裡不能一直讓你來做一些瑣事,別的侍女我和白澤看了看都擔不起這個責任,那會看戲時我只是有一些情緒她就看出來了,還加快了戲的速度。所以就讓她在府裡試一試,你不喜歡她嗎?”
小花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是不喜歡,只是有些防備,你當真能放心得下嗎?她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姑娘,萬一是皇帝或者四皇子派來的呢?”
君南櫟笑道:“不大像,若她後面有什麼異樣魚白會直接處置掉的,和我一起這麼久了他也還是有點果斷的樣子的。”
小花嘆了一口氣,道:“你若是能放心便好,只是她的眼神讓我有些放心不下,狡猾而且有種在追獵物卻勢在必得的樣子。”
君南櫟想了想,倒是當真看不出來,想必是小花的本能吧,他揉了揉小花的頭,道:“反正如果不對勁就趕出去便是,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