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蕭灼說完,千念已收回劍匣,再一換手,古劍瞬時被拔出,而此時古劍所散發出的,也不再是以前那種淡淡青光,而是青光凜冽,充盈整個劍身,即使現在是白天,周圍依舊能看到那璀璨光芒。下一刻,蕭灼左右各劈出一道青光,青光襲向樹根,兩者剛一接觸,便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眾人再仔細一看,柳樹的兩個分根竟然被青光齊齊斬斷,由此,眾人也不由得對蕭灼產生一股畏懼之心。緊接著,蕭灼如法炮製,又斬斷兩個分根之後,上前一腳將柳樹根踹出了一米多遠。
就在眾人不知蕭灼為何要如此做的時候,蕭灼已經快步趕到坑邊,四下張望一番後,又看向柳樹樹根,終於在柳樹根之下,發現一個紅豔豔的寶石一般的物品正嵌在樹根上。
蕭灼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那個血色寶石狀的物體,通體血紅猶如雞血,外部光滑異常,內部則有一截針狀物體被包裹在其中,蕭灼不知道那是什麼,一時也不敢輕易去觸碰。因為剛才他用千念劈斬樹根時,已經發覺情況有些不對,原本這五棵柳樹就不足百年,就算有了靈識,其根部再怎麼因陰氣聚集而變得堅硬無比,也沒可能抵擋的得了道家靈力,可是偏偏千念就是沒能砍斷樹根,而且還被彈開了。這種情況,很可能就是這五棵柳樹藉助了某種東西的力量保護著自己,而且五柳莊內,江家一家的亡靈一直被困在五柳莊無法離開,恐怕也與這五棵柳樹所倚仗的東西有關。
好在柳樹根雖然能擋住千唸的攻擊,卻並沒能抵擋住古劍的威力,但也正因如此,蕭灼不得不重視起眼前的物體,需要動用古劍才能對付的東西,又豈是尋常之物!
“蕭兄弟,這是什麼東西?”徐世績說著就要上前摘下來。
“別動!這是血珀。”蕭灼連忙伸手製止徐世績,卻見徐世績比他動作還快,連忙收回了手。
“這裡怎麼會有血珀?不會每棵樹下都有一個吧?”徐世績大驚失色,血珀的形成他是知道一些的,據說樹木的樹脂包裹枝葉或昆蟲,再歷經無數歲月方可形成琥珀,而被琥珀包裹的東西,則可以歷經滄海桑田而不爛不腐,因此有些人便利用這個方法制作一些觀賞物品,倘若這些物品再以人畜之血浸淫,使琥珀變得血紅便可形成血珀,而血珀內所含的物品,也會因血氣侵蝕太久變成兇戾嗜血之物,生人若是經常觸控或佩戴,血氣便會被漸漸吸噬。
“我怎麼知道!你找塊黑布把它弄下來,我去看看其他幾個。”蕭灼說完,不再理會徐世績,走到其他幾棵柳樹根旁,依次斬斷樹根根鬚,踢開樹根,果然每一個樹根下都嵌著一個血珀。
五棵柳樹根已經全部拔除,王君可也在徐世績摘下血珀以後,命人將柳樹根搬到了河岸重新栽植,只是王君可為了保險起見,又命人順著柳樹殘的根,把五柳莊的地面全翻了一遍,好像生怕哪天地面上突然再冒出一棵柳樹嫩芽來。
“王莊主,徐道兄,你們覺得這血珀內的東西是什麼?”蕭灼和徐世績、王君可端坐在五柳莊的石案上,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血珀半天,蕭灼終於忍不住問了一下兩人,只因血珀內的那個針一樣的東西,他確實不認識。
“這東西,要說是一根針吧,針尖好像太細了點,而且後面也沒有針孔。再說了,用琥珀藏針,這好像也說不過去吧!”徐世績說著,又夾著血珀翻動了一下。
“這好像是某種動物的鬍子!”蕭灼和徐世績還在仔細端詳著血珀,旁邊王君可疑惑的說了一句,驚得蕭灼再看了看血珀,才發現血珀內的東西好像還真是某個動物的一截鬍鬚。
蕭灼心中駭然,如果血珀內真的是一截鬍鬚,那鬍鬚的主人到底有多麼高深的修為,現在僅僅一截斷須,就逼的他要動用古劍才能壓制住,若是正身在此,他還能不能對付得了?而且,這鬍鬚的主人又與江家有何仇怨,居然不惜借天地之力殘害江家一家!
【後續劇透】
“二叔!”羅成與蘇定方注目望著駛來的車隊,遠遠的就聽見一個略顯稚氣的聲音衝他們喊著話。
“煥兒,注意禮數!”馬車的另一側,一個英俊男子打扮的人囑咐道。但她的眼神,卻是急切的想分辨出對面的兩人中,誰才是那個叫蘇定方的人。
“知道了,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