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對抓著她受傷的那隻手臂的上邊,目光近乎兇狠的看著楊明的官鳴拍了拍手。
“官鳴,你別生氣,我知道姬霈麟這個人”。
她又將目光看向楊明:“姬霈麟年紀與我相仿,可他如果知道他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照他那樣的性子,如果我是他師兄,我也不想讓他知道。
他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他被夏侯琛保護的太天真了,除了玩兒蟲子,什麼都不會做,如果讓他知道他爹孃已經不在了,他又能做些什麼?
滿世界的找人報仇,最後,把命搭上?
這不可能,夏侯琛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而沒有說,現在姬霈麟成了苗疆姬家唯一的蠱毒傳人,如果他再出什麼意外,蠱毒之術這種東西會落入何人之手,我們不得而知,更是不堪設想。
又或者……夏侯琛真的與動手的人是一夥的,所以他才不會親自幫你查詢真兇,更不敢讓他師弟知道,他父母族人已經全部被殺的事情。
可能他還要利用姬霈麟的信任,為他做一些事情,也說不定。
我沒有騙你,剛剛說的,都是最合乎情理的推理,姬家的案子本殿會派人去查,但是至於你要說的銀兩下落,也希望你言而有信。”
伸出好的手臂拉起官鳴的手:“官鳴,我們走。”
獄卒將陷入沉思的楊明鬆開,退出了牢房,走在前面,給嵐婉他們領路。
……
官鳴手底下的小石兒們覺得就是他們大人對待這個犯人太客氣了,才把他慣出了毛病,竟然敢提要求,還答應了?
還是苗疆大山裡的案子,這怎麼查?多久了?多遠的地方,證人恐怕都死光了。
再說,查出來除了能了他一樁心願,還能有什麼意義?
不管了,反正這位郡主比較閒,好好的禮善大使不陪著各國使臣吃喝玩樂,跑這裡看犯人,讓她查去吧!……
其實那嚴肅的小石兒不知道,她剛剛在皇宮裡鬧得哪一齣,就是去了誰家使館人家都有可能把臉蒙起來,或者閉門不見的,真的,就連嵐婉自己都佩服自己還可以正常與人見面溝通的勇氣。
出了京城的天牢,官鳴就拉著她回了刑部,找了軍醫給嵐婉細緻的清理手臂上的傷口,在軍醫確保不會發炎、中毒,不會烙下病根和傷疤後,官鳴才鬆了口氣。
話說那個老不死的楊明的嘴還真他孃的噁心!噁心的官鳴恨不得立馬叫人拔了他的牙,可惜他先在還有利用價值,所以還得留著。
嵐婉這個傷號覺得自己這個暗帝當的也他孃的太丟臉了,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糟老頭子給咬了,我會不會得病啊?軍醫說的準不準啊?
“嵐婉,你怎麼這麼傻,你當時立馬鬆手了,他不就咬不到你了?”
“沒用的,就算鬆手了,他也會繼續抓過去咬的,他是在找個人洩憤。”
“唉!牢房那裡以後要專門派人看著了,不然就只能把地面也用三尺厚的稻草鋪上了,這個楊明真是嘴硬,還學會已死來威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