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案子的主人公,正是如今官鳴的義弟……官雲薄。
官鳴與嵐婉二人此時都坐在蘇州官府的內堂裡,靜靜的聽著官鳴大人母親的講述,
“官鳴啊,你弟弟官雲薄這個名字,其實原本就是你爹給起的。
不過他並不是你爹的孩子,過年的時候怕提起往事,會令雲薄傷心,便也沒和你細說,官鳴啊!你那時……定是難受的吧?”
一襲藍衣長衫的官鳴聽後,背後的手隨之一緊,胖成娃娃臉的面上卻是坦然的笑,
“母親說的哪裡話?家裡多了個弟弟,官鳴高興還來不及,頭一次在外面過年,倒是熱鬧的緊,而爹孃這邊又有了一個新的弟弟陪伴,正好代替了官鳴不在時給你們帶來的不適。母親繼續往下講關於義弟的故事吧!”
“官鳴,你能這麼想,真是最好。說起來雲薄也不是旁人的孩子,這事也算是官家醜聞,我也從未與你提起過。
今日郡主也在,請郡主莫要笑話,我就想將事情的原委講給官鳴聽。”
嵐婉坐在官鳴漂亮孃親的另一邊,淡然的回道:“娘,您不必見外,嵐婉也願聞其詳。”
官鳴母親看著嵐婉的樣子還是挺舒服的,也回了她一個笑臉:“如此,那我便說了,他是你二叔家的外室所生,後來被你二嬸知道了,我和你爹好說歹說才重新起了雲薄這個名字,留在了官家。
可好景不長,他便在一次上街的時候走失了,那時他才五歲,卻再也沒找回來。
他在官府外的生母姚氏得知了之後,瘋了一樣的出去尋找,再也沒回來。
而且自那以後,你二嬸也一直未曾懷有身孕,現今,你二叔家裡所有的孩子都是側室所出。
下人們都曾背後議論過,是她得了報應。
去年我和你爹去京城參加你們的婚禮,匆匆路過一個小鎮時,偶然間看見了姚氏那個女人,她當時很落魄,我們又沒時間追問她發生了什麼,只把她帶到下一個城鎮的官家客棧,我們就急匆匆去京城了。
後來又特意回去一趟,才得知雲薄當日被人牙子抓了去,輾轉流落到那鎮上,他母親確實找到了他,可那時人牙子已經將雲薄賣了,姚氏前去以金錢認子,人家見她勢單力孤,哪裡肯給。
姚氏便去了衙門告狀,抓了那隨意抓人的人牙子。本來應該判他六年的,可誰曾想,官府卻說,人牙子黃三爺只拐了你一個孩子,犯罪情節較輕,免於刑事處罰,把那人牙子給放了。
姚氏見孩子不僅沒要回來,人牙子也沒事,自然不肯罷休,問那官老爺為何如此,官老爺告訴她,人家黃三爺雖然是犯罪了,但犯罪情節低微,判六年太多了,我們沒有減刑的權利,但我們有判斷案情嚴不嚴重的權力,不嚴重自然不用判刑。
孩子最終還給了姚氏,可是聽說沒多久,他們母子便又都被那黃三爺賣了。
我們見到她時,她也已經油盡燈枯,卻也將近十年沒見過雲薄了……”
……
官鳴終於折騰的精神疲憊睡著了,嵐婉聽他睡著之後為保安全,還是點了他的睡穴。
一到黑影落下,“哈哈哈!殿下你可笑死我了,哈哈哈……也不枉我可憐巴巴的等了這麼久。”
“笑什麼笑!笑夠了沒有?有事兒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