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內心的慌張愈演愈烈,“不……要……”
沈妄想發出聲音,卻發現好像失聲一般,任憑她如何使力也只能張著嘴哈出幾口氣……
“不要!”沈妄自噩夢中猛地坐起來,那回音恐怕可“繞樑三日”,沒過片刻房中房外點起了燈,三個“臭皮匠”披著衣服便趕了到了沈妄床前。
與此同時,進入夢鄉沒多久的薛瑞,心口一窒,也難受醒了。
“沒事,做噩夢了。”
沈妄虛弱地對著仨人擺了擺手。
若水坐到床邊,捏著袖口給沈妄擦了擦額頭豆大的汗珠。
“若水陪小主睡吧。”
“不用了,我喝口熱水歇會兒就好了,你們各自回房吧。”
見沈妄臉色不佳,兩個大男人站在這也礙事。
林聚擔憂地看了眼沈妄,伸手打算拍拍若水的肩膀,到了半空中又默默收回了。
若谷說過,男女有別,要學會尊重。
倆人回了房間,若水陪沈妄坐了一會才去廚房找了熱水來,直到沈妄臉色好起來又躺下才離開。
沈妄躺在床上抱著枕頭思緒瘋長,這夢的寓意不言而喻,那看不清的人一定就是薛翎吧。
“唉。”
沈妄躺了許久也沒能睡下,反正天色已經不算濃了,便披了件厚些的衣衫換好鞋子打算去書房外院子透透氣。
沈妄打了燈籠拉開了門,門前站著個黑影。
四目相對,倆人皆是一臉驚訝。
就這燈籠熹微的紅光,沈妄見那人揚著手,應當正要敲門。
薛瑞正要開口說話,沈妄伸手捂了他的嘴,扯著他走得離房間遠些才鬆開。
“殿下大晚上的有事找我?”
沈妄提著燈籠坐上院子裡的鞦韆,薛瑞也不管草坪上一夜積露,就地坐下。
“沒事,睡不著……想著你也可能睡不著……”
只是怕你遇到危險。
這託詞沈妄懶得信,但問他也不會說,沈妄張了張嘴不再問這話,反而聊起其他話題,“花種得挺多啊,有什麼用呢,看的人寥寥無幾。”
薛瑞摸了摸胸口,方才他驚醒,便是因為胸腔裡的那顆心又一次狂跳不止,因此而帶來的細微的難受,讓人可以忍受,卻不能忽略。
大概是連心蠱起作用了。
薛瑞很是不贊同她的話,“這些花被種下,住在這的人能夠看上一眼,那就是值得的。”
“你……”沈妄頓覺這話曖昧不清得很。
薛瑞似乎也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解釋,“我只是想說,園藝師傅是我親自選的,他的手筆不比宮裡差多少,這些花……算了……我就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