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不小心打破了什麼名貴物件,太子殿下也不曾怪我。”
“那是自然,世間再珍貴的寶物也及不上妄兒開心。”薛瑞滿眼笑意的握住沈妄的手。
“那太子殿下可否當著爹爹阿孃的面起誓,往後不論妄兒做錯了什麼,殿下都不能多計較。”沈妄邊說邊使力想抽離他大手的禁錮,試了兩三次便作罷。
欲拒還迎,薛瑞心裡冷笑一聲,“那是自然,只要妄兒還是我的太子妃,我便護你還來不及,怎可能記仇?”
沈妄又是嬌羞一笑,拿起桌上的筷子給薛瑞夾了塊雞肉。
“好好好,有太子殿下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來!吃飯!”
立侍一旁的若水在心裡感慨,人生果如戲,全靠飆演技。
一屋子心明眼明的,各自揣著秘密,互相恭維。
用過飯,眾人便各自回屋睡了,太子在書房忙了半夜。
若水守夜,與沈妄睡一個房間,林聚和若谷擠一張床,一夜便被林聚踢下床三五次。
沈旋與秦旌在太子府過了兩夜,這兩日沈妄與太子接觸不多,要接觸也是沈旋夫婦在場,於是未起什麼爭端吧。
沈妄便得意洋洋,以為太子會吃這個啞巴虧,不再與她這小女人計較。
沈旋夫婦上午坐馬車回了府,午膳晚膳沈妄都不曾見薛瑞,陳安意也躲在安意殿避著她。
天快黑時,沈妄便派若谷去翎王府查探訊息,看看翎王身體狀況如何了。
若谷武功一般,輕功卻數一數二,是塊做探子的料子。
當年他被雲遊的俠士帶在身邊長大,那人不曾留下名字,只准他叫自己師父。
叫師父便叫師父,但此人卻只教了他輕功,後來若谷才滿十一二,師父便將他託付給了沈旋,自此銷聲匿跡。
行路至一半,若谷發現有人跟蹤,便拐進了小巷子裡,又跳上牆頭蹲著。
跟蹤的人站在巷子口,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嘴裡喃喃自語,“奇了怪,怎麼憑空就沒了。”
話音剛落,若谷撿起一摞瓦片,跳下去就往來人頭上蓋。
“啊!”林聚慘叫一聲,捂著頭後退。
頭上冒出的血模糊了他唯一的一隻眼。
“林聚?!”若谷沒想到他會跟來,愣了幾秒,忙上前去扶。
“若谷小兄弟,聽主子說,你只是輕功好,我便偷跑出來護你。”“剛才不知哪個賊人打了我,嘶,是你打跑了他嗎?”
若谷心虛道:“是是是,我,我不用人保護,我的輕功在天下數一數二,遇到危險我可以跑。”
“林某慚愧,這些日子與你同床,時常擾你清夢,便想補償……”
“撕拉!”若谷撕下衣角,“快擦擦血,包紮一下。”
若谷自以為從小被人送來送去,心思細膩,非常敏感,所以他一向話少,害怕說錯話給沈妄惹麻煩,所以即便是林聚夜夜擾他,他也沒說什麼,他知曉同情所有人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