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樹瑜沒戴口罩，也沒有穿瘮人的紅大褂，露出了臉，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眼睛很大，睫毛很長，娃娃臉，屬於可愛型別。
她走到程智面前，用嚴厲的語氣斥責道：“我跟你說沒說過，不允許和外來人說話，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聽到李醫生的訓斥，程智馬上鬆開吳小白的手，乖乖低下頭，一聲不吭。
吳小白看程智那樣挺可憐的，幫腔道：“他只是想和我們玩，沒有惡意。”
“那是你不瞭解他。”
李樹瑜表情嚴肅道：“他可是連環殺人犯，已經殺了十七個人了。”
“十七個人……”
吳小白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郭茵茵，徐青等人更是驚恐得後退一步，遠離程智。
“你上花壇那邊玩去。”
李樹瑜狠狠瞪了程智一眼，將他趕走後，才衝著吳小白四人道：“你們是來看望病人的吧，我帶你們去院長室登記。”
吳小白等人相互對視一眼，跟著她往病院裡走。
臨進門前，吳小白回頭看了一眼程智，他蹲在花壇前目光緊緊盯著一朵玫瑰花，不時還嘿嘿傻笑，很難想象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白山變成了門衛，程智變成了殺人魔，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
吳小白心中預感很不好，跟隨李樹瑜進了病院的大門。
剛一踏進大廳，就從四周傳來了很多瘋言瘋語。
“不要，不要，我不要吃藥。”
“我是這個世界的神，你們這群螻蟻，竟敢冒犯神。”
“女兒，我的女兒呢？你們誰看見我的女兒了？”
大廳裡有很多穿著病患服的精神病患者，四處喧譁著，周圍還有很多護士，護工端著杯子，手裡拿著白色藥丸，強制給患者們喂藥。
“你們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李樹瑜走在前面，忽然扭頭問道。
“小白的妹妹被關在這裡，他來過很多次了，我們是第一次來。”
徐青好像對李樹瑜有點意思，眼神一直偷瞄她的大腿。
“這樣啊。”
李樹瑜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帶著四人走到樓梯口。
一路上碰到很多精神病人，各個都跟得了甲亢一樣，情緒特別激動，可奇怪的是當他們看到李樹瑜，馬上就安靜下來，好像非常害怕她。
吳小白思索片刻，也思索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沒開口詢問。
五個人來到四樓一間掛著“院長室”牌子的門前。
門沒有鎖，虛掩著，李樹瑜直接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