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士兵看了看曹徵,見他手裡沒有飯碗,估摸著已經吃完了,壯著膽子就過去了。
曹徵吃完了飯,將飯碗洗乾淨放回包裹裡,就又跟往常一樣坐在了一棵大樹底下,抬頭看向天空,當然,是衝著沒有太陽的方向。
一邊看著,他還喃喃自語道:“為何這些星星能懸掛在天空之上,不掉下來呢?”
他正看著,忽然聽有人說道:“百戶大人。”
他回過神來,側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見到這名自己屬下的魁梧士兵,說道:“韋柏,怎麼了?”
叫做韋柏的魁梧士兵其實剛才一開口就後悔了。雖然平日裡曹徵對他們十分寬厚,也沒什麼架子,正因為此他才敢過來問問題;但曹徵畢竟是百戶,據說來頭很大,來到他們千戶的時候也不長不知這段日子的寬厚是裝的還是真的,若聽了他的問題惱了,有一萬種辦法能整得他生不如死。‘我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了呢!’他在心中懊悔著。
可話已出口,他要是說我在逗你玩下場估計更慘,硬著頭皮說道:“百戶大人,屬下剛才聽潘德說安南人打仗都是騎著大象,可他又說安南到處都是樹林和河水,大象又比牛還大得多,小的就有些不信。所以小的就來問問大人,安南人可是真的騎著比牛還大得多的大象打仗?”
“確實有安南人騎著大象打仗,不過不是所有人都騎,只有少數士兵。大象個頭很大,吃的也多,安南計程車兵雖說不多也有十多萬人,哪能供養得起這麼多大象。”曹徵並未生氣,而是給他解釋道。
雖然曹徵並未生氣,韋柏也不敢再問了,恭維他幾句退回原來的地方。
他一回到原來的地方,就一把抓住高大士兵的胳膊說道:“你小子故意整我是不是?竟然讓我去問百戶大人!”
叫做潘德計程車兵一邊伸手要拉開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一邊叫道:“我不過是逗你玩,誰知道你膽子這麼大,真的去問了呢!”
“你真的是逗我玩?我看你小子是沒安好心。”他說著,同時加重了力道。
潘德馬上叫起屈來,一旁的其它士兵也勸解,韋柏雖然仍舊有些懷疑,可大家都是熟人,也不好揪著不放,用力抓了他胳膊一會後就將此事放下。
這時另外一個士兵問他道:“老韋,咱們這位新來的曹百戶是和往常一樣在抬頭看天麼?”
“是在抬頭看天。”韋柏說道。
“咱們這新來的曹百戶是不是有些不正常?這天有什麼好看的。要是晚上看還罷了,起碼有星星。雖然我是不明白星星有什麼好看的,並且晚上看星星還不允許,但好歹還有東西;這大白天的除了太陽什麼都看不到,有什麼好看的!”有人說道。
“剛才我聽大人自言自語說什麼,為何星星能懸掛在半空,不掉下來。”韋柏道。
“這有什麼好想的?星星一直就在半空,不會掉下來。咱們這個百戶大人看來真是不太正常。”
“你可不要亂說話!咱們這位曹百戶來頭不小,小心你的前程。你沒看千戶大人對他從來不擺上官的架子,每次衛裡分東西咱們百戶也都是頭一個撈著?”潘德說道。
“來頭很大?那是什麼人家?”
“反正一定比千戶大人的來頭大。”
“你這不廢話麼!要是來頭比千戶還小,千戶怎麼可能見到咱們百戶時的親熱勁兒好像見到親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