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風聲。”尚銘搖搖頭說道。
“那,安玄兄,安玄兄定然聽到過風聲。”這人忽然又對李泰元說道。
“我算是有所耳聞,但安王爺說的這件事沒聽說。”
李泰元說道:“今年年初的時候,從京城傳來訊息,朝廷要在暹羅的克拉地峽這個地方修建一條運河。我當時有些奇怪,怎麼好端端的要在那兒修運河;直到十一月份傳出訊息朝廷要派兵攻打位於印度的孟加拉國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為了方便以後從中原往來印度。”
“可安王爺說的這個朝廷因為要籌備攻打孟加拉國之戰,暫且沒錢修這條運河,可運河的修建耽誤不得,所以要向商戶借錢修運河這件事我沒聽說過。”
其他人又議論起來:“朝廷要修運河之事是真的?那為什麼不從錢莊借錢修?”
“你沒聽安王爺說,錢莊的錢都借給朝廷和番國打仗用了,現在借不出錢來。”
“那朝廷也不能隨便借錢。若是沒幾個錢也就罷了,大不了就當做捐了。可這麼多錢,萬一打了水漂,可怎麼辦?”
“安玄兄,”剛才出言詢問李泰元的人又對他說道:“您能不能派人去京城打聽一下,安王爺說的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你們不能自己派人去京城打聽?”李泰元道。
“安玄兄,您也知道,我們認識的官員官位也不高,此事既然並未明發邸報,未必知曉,只有安玄兄您一定能夠打聽出來。”這人又道。
“是啊安玄兄,此事十分要緊,就請貴府的人辛苦一次。我們肯定不會虧待他。”其他人也紛紛說道。李家的後臺到底是哪位他們仍然沒有打聽出來,但地位肯定很高,安王爺說的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肯定聽說過,拜託李家去問準沒錯。
李泰元看著一張張帶著討好笑容的臉,恨不得將這些人都打翻在地。但他若是真這麼做就得罪了幾乎整個蘇州商界,不敢下手,只能說道:“好,那我就派人去京城打聽一番。但若是打聽錯了,你們可不能怪我。”
“豈能怪安玄兄?不論打聽到了什麼,我們都承安玄兄的情。”眾人亂哄哄的說道。
“還有一事你們要答應我。”李泰元又道。
“何事?我們定然答應。”
“我打聽出的結果,不能告訴丹家。”
“丹家,哪個丹家?”有人說道。
李泰元瞧了說話之人一眼,道:“若是有人不答應,我絕不會派人去京城。”
眾人一陣沉默。丹家也是蘇州府的大商戶,和在場許多人家都有往來,也有姻親,就這樣將丹家排除在外,許多人都下不了這個決心。
他們不說話,李泰元也不說話,就看著他們。過了一會兒,才有人說道:“我答應安玄兄。”
“我也答應安玄兄。”其餘人等見有人開了口,也紛紛說道。
李泰元非常認真的數了一下人數,確定每個人都出聲應諾了,這才答應派出使者前往京城打探此事。此事說完後,他特意向剛才丹家父子站的地方瞧了一眼,見他們已經轉身走了,冷笑道:‘我找不到你們家是白蓮教徒的蛛絲馬跡,但能為你們家添點兒堵,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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