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再過一刻鐘,就是臣下值的時候。”
“你下值後去一趟番館,告訴克拉維約,讓他明日辰時正入宮,在謹身殿等候朕的宣召。”允熥吩咐道。
“是,陛下。”侍衛躬身答應。
說完此事,侍衛就沒有要稟報得了,允熥放下車簾,馬車重新動了起來,向皇城內行駛而去。
“思齊。”允熥忽然叫她。
“舅舅?”藍思齊忙答應一聲。
“若是一國距離中原數萬裡之遙,你說舅舅有必要關心這一國的發生的事情麼?”允熥說道。
“舅舅,若是一國距離大明如此遙遠,大明即無法影響哪一國發生之事,那一國發生之事也影響不到大明,那應當是沒有必要。”藍思齊不知允熥是什麼意思,斟酌著說道。
“按照常理,你說的不錯,可現下的時代與之前,不一樣了啊。”
……
……
“你剛剛將我送進醫館,就遇到了陛下?”就在允熥帶著孩子們回宮的時候,剛剛將最後一個病人診治完畢,收拾了一下手頭的東西離開醫館要返回府邸的朱賢彩,聽到羅藝與她說的話,有些驚訝的說道。
“時候已經不早了,先上馬車。再晚一會兒,就要到宵禁的時候了。”羅藝卻並未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這樣說道。
朱賢彩回過神來,見天果然已經黑了下來。夏季天黑的晚,天黑下來就意味著馬上要宵禁了,所以依言上了馬車。
她的兩個侍女正要跟著也上車,可羅藝卻把他們攔了下來,示意她們去騎馬,自己上了車。兩個侍女微覺詫異,但她們可不是京城一般宗室府裡和小姐一樣嬌養的侍女,是在西南的時候就被撥給朱賢彩服侍她,也曾跟隨他翻山越嶺看病採藥,也都會騎馬,所以沒說什麼,戴上帽子後翻身上馬跟在馬車後面。
“陛下來這邊做什麼?”朱賢彩又問道。
“快要舉行應天鄉試了,陛下對我說的目的是出來看看備考計程車子們。”羅藝說道:“這沒什麼,陛下在宮中悶了出來透透氣也很平常。”
“但今日他在透氣的時候,接見了一個商人。這個商人還很有名,就是京城人市,包攬了所有南洋奴僕的那個姓蕭的商人。”
“陛下一向重視商業,這不奇怪。”朱賢彩道。
“但他在那時說了一句話。”羅藝悄聲將允熥當時對蕭卓的吩咐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朱賢彩也先想到了什麼。
“西南的人,也可以做這件事。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又有了一條賺錢的法子,不必過得像現在這樣窮困了。”
“那馬上將訊息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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