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神童,也不值得被夫君這般記掛吧?妾記得孔北海(孔融)曾經說過‘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還是等他長大了,若是依舊十分出眾再說。”
“他可不是一般的神童。他在家鄉做過一首詩: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能做出這樣的詩之人,即使只是小孩子也值得重視。”
“這個年紀就能做出這樣的詩詞?”熙瑤也驚訝了一下。“這樣的神童確實了不起。但是,”她有些懷疑。‘這不會是其家人為使他出名偽作的吧?’
“這是錦衣衛報給為夫的,”允熥眼睛都不眨的說道:“錦衣衛豈會因為這樣的小事欺騙為夫?”
“那這個小孩確實值得夫君記住。夫君打算如何待他?”
“還沒有想好。不過若真的是那個人,為夫一定會不會讓他逃脫手掌心。”
……
……
“唐大哥,你和那個常府的教書先生說那麼多話做什麼?”向井予將嘴裡的飯嚥下去,問唐景羽道。
“自然是有用處。”唐景羽也將嘴裡的飯吃了下去,一抹嘴巴說道:“常家可是現在明國最厲害的勳貴之一,雖然常家兄弟打仗好像都不怎麼樣,但就憑藉他們家是皇帝的舅家,就肯定是明國最重要的勳貴。”
“這樣的人家肯定知道很多訊息。那些特別機密的事情當然不會告訴家裡的教書先生,可一些流傳的小道訊息沒準就當做笑話和教書先生說了。”
“但這些小道訊息未必沒用。當年我讀私塾的時候,教書的先生好像是說過一個什麼,反正就一個很小的事情,一個有錢人家的人猜到自家的佃戶因為收的租子實在交不起,又要收地,乾脆要吃大戶,搶了這家人。這家人馬上變了主意,免了一半租子,佃戶就不吃大戶了。”
“這家有錢人當然是無德無形,可事兒說的就是這麼個道理。”
“俺也覺得唐大哥說的對。”相遠紅說道:“俺在老家,一個賣炊餅的人就看什麼,猜到自家的婆娘不守婦道,捉到了婆娘的奸。”
“那個賣炊餅的後來訛了一筆錢?”莫離問道。
“訛什麼錢吶!和他婆娘通姦的是當地的衙役頭子,官府登記在什麼冊子裡面的有名頭的衙役,那個賣炊餅的也無權無勢,被他踹了一腳就跑了。好在他有個長得壯,又練過點兒武的兄弟,替他去那家討公道,總算要了點兒錢回來,後來又死命打了自己婆娘幾天這事就算了了。”相遠紅道。
“他那個婆娘長得很漂亮吧。”莫離正要繼續詢問,唐景羽打斷道:“說正事呢,都住嘴!”
二人都不敢說話了。唐景羽又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繼續說道:“而且我看這家人也挺傻的,什麼都看不慣,總要掙個公道。這樣的人最好忽悠,等混熟了多和他說說明國的不好,沒準就能讓他信了白蓮聖母。”
“這不可能吧?”向井予懷疑的說道:“哪有人這麼容易就被忽悠的?”
“自然不會有我說的這麼容易,可總比一般人容易些。若是真的能讓鄭國公府裡的一個教書先生信了白蓮聖母,可是大功一件,值得這麼做。”唐景羽道。
“既然大哥你這樣說,那我們也就聽大哥的話。不過大哥你可得記住,咱們還是周王府的侍衛,一切還是以留住周王府的差事為先。”向井予說道。
“這是自然。”
說完這番話,眾人閒聊起來,不再說正事。又說了一會兒飯吃完了,因唐景羽和向井予明日還要上值,向井予、莫離和相遠紅也沒多待就告辭離去。
等他們都走了,何苗走過來收拾飯桌。可唐景羽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苗兒,咱們家又有了一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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