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來了京城?”
“來了。”
“那好,等過幾日,我看看他們有沒有資格擔任你的護衛。”朱賢烶最後說道。
說完這句話,朱賢烶再沒有什麼可說的,拍拍她的腦袋,讓她與昀蘭一樣離開奉先殿。
“賢烶,你與賢彩說話的時間可夠長的。”允熥走過來,笑道:“不過也能理解。你已經有將近六年沒見過賢彩了,同胞兄妹經年不見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皇兄見笑了。”朱賢烶說道。
“這有什麼可見笑的。”允熥這樣說了一句,又道:“你適才也見到了你父親,覺得如何?”
“自從當日他害的母妃自盡,我就不認他是父親了。”朱賢烶語氣堅定的說道。他真的太恨朱榑了,適才甚至都沒有用‘爹’來稱呼,都是用‘他’這個字。
“哎,你們父子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插嘴。他信了佛教以後,變得和一般人都不一樣了,對陌生人很好,但對親人十分不近人情。適才他一開始對賢彩露出的神情,應當算得上少有的人情了。”
“不過,他這樣對佛教虔誠,對大明未必沒有好處。”
允熥說道:“他即對佛教虔誠,又是你的父親,很適合傳教。兄長打算將他派到你的封國傳播佛教,你可願意?”
“不願!”雖然可能會得罪允熥,但朱賢烶還是堅定的拒絕了。
“那好吧,”允熥也沒露出什麼不高興的神色,又道:“那兄長將七叔安排到高熾的蘇藩傳教。”
“只要不在蒲藩,都行。”朱賢烶又道。
“好,就依你。”允熥還是笑呵呵的。
說過這件事,允熥又感嘆道:“哎,好像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妹妹就長大了,要嫁人了。”
“讓妹妹嫁人,我是萬分不願的。可又不能一直留在宮裡,只能千挑萬選出一個夫婿來。”
“等車駕到了夫家的府邸,就不是咱們家人了,而是夫家的人了。賢烶,你要不要和兄長一起去鐘樓上最後再看一眼,是咱們家人的妹妹?”
“去看看吧。”朱賢烶覺得自己不可能在京城久居,賢彩婚後又不和他在一處住,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就答應了。
“那就走吧。”允熥說了一聲,帶他向鐘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