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允熥說道。並且馬上叫黃福過來說了幾句話,讓他帶著高高興興的朱文奎走了。
‘二哥看我求情,明日當然不會讓你再去上學,但等黃福從吳王府離開返回了他定然會訓斥你的,竟然還真的信了朕。’剛剛稍稍坑了侄子一把的允熥看著朱文奎的背影,好像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一般笑。
“官家你在笑啥?”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忽然響起。
“沒笑什麼。”允熥又道:“官家?”
“是啊,女子學校裡面的先生說的,前宋稱呼皇帝為官家,我覺得比稱呼皇帝什麼的要好,所以就叫你官家了。”敢這麼和允熥說話的,自然是允熥的小姑寶慶了。
“學校裡面還教這個?”允熥問道。他並不知道女子學校的每門課都教什麼,除了兩門課以外。
“舅舅,是書畫課的先生講宋代著名書畫家蜀國公主駙馬王冼的時候順便提到的。”思齊說道。
“原來如此。”允熥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你們的書畫課先生如何評價王冼?”
“先生說,王冼是有宋一代有名的書畫家,不過因為宋代文化昌盛,所以比王冼更加厲害的有不少人以至於他未能在史書上留下太大的名氣;若是放在其他朝代,當是一代書畫名家。”賢琴說道。
“王喜,記下來,等待會兒朕見到了皇后,讓她將這個先生逐出學校。”允熥說道。王喜點頭應諾。
“皇兄,為什麼忽然要將杜先生逐出學校?”賢琴問道。
“這個王冼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允熥說道:“對普通人還罷了,對你們意義不同。”
“王冼是宋代的公主駙馬,但他卻因為娶了公主從此不能在仕途上有所發展而鬱鬱寡歡,甚至遷怒公主和公主感情不好,導致宋蜀國公主英年早逝。”
“這是前代的事情,若是平常人說一說也就罷了,但這個先生明知道你們幾個是公主郡主還讚頌這麼一個人,朕就十分不喜,所以決定逐她出學校。”
思齊覺得允熥就因為這個將杜先生逐出女子學校,似乎不太妥當;但她也並未說什麼。
她不說什麼,賢琴更加不敢說話;而寶慶對此並不在意,也就沒有說話。
之後允熥帶著她們三個來到坤寧宮,熙瑤見到她們三個,雖然天已經不早了卻並未馬上安排吃飯,而是首先說道:“明日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了,你們幾個上了大半年的課,明日在最後的幾節課下課後和先生告個別,躬身行禮。”
“是,舅母(皇嫂/娘娘)。”她們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