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這次的統帥,統帥也不可能是任何一個土官。”那羅塔用泰語說過了這句話,又用漢語對那個明軍千戶說道:“還不快去報告你們的王爺!”
這個千戶剛才聽他們使用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說來說去,一直愣在這。忽然聽到了這句漢語,馬上讓人去向朱楩報告。
刀玉賓也不和他說話了,讓跟隨自己衝上城頭的孟養人趕忙跟隨明軍從城頭進入城內,自己則在別人的攙扶下從斜坡下去。
……
……
朱楩和沐英站在一起,緊張的看著城頭。雖然越來越多的人衝了上去,但他的心始終揪著。直到一個士兵在城頭揮舞起‘明’字大旗,他才放下了心,說道:“終於攻破阿瓦城了。”
站在他身邊穿著一身傣人皮甲的人也高興地摟住他的脖子笑道:“攻破阿瓦城了!”
沐英側頭看了朱楩和刀白鳳一眼,沒有說話。他很不喜歡有女子在軍中,但她是朱楩帶來的,又是孟養土司的女兒,他也不願意因為這件事發生衝突,只能沉默。
“讓剩下計程車兵都返回各自的營寨,就算是已經到了城牆附近計程車兵也要退回來,不許入城。給各支軍隊的主將傳令,聚攏士兵。”
“馬上派出憲兵維持城內的秩序。現在天已經黑了,若是劫掠很可能自相殺起來,絕不能讓他們現在劫掠。憲兵所有人胳膊裹上紅巾,遇到膽敢私自劫掠的一律就地格殺。”朱楩吩咐道。
“是,將軍。”受令之人馬上走了出去。
沐英又吩咐幾句,然後對朱楩說道:“殿下,現在天已經黑了,城又是剛剛被攻下,現在入城很不安全,殿下還是和臣一樣在大帳內再住一晚。”
朱楩對此倒是無所謂。他在孟養住過傣人的寨子,對他來說與帳篷的區別不是很大。所以他說道:“既然如此孤就在城外再住一晚。”
他們二人又說了幾句話,沐英說道:“現在已經這麼晚,臣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然後就退出了帳篷。
等他走了,刀白鳳發覺現在帳篷內只有她和朱楩兩個人了,忙也說道:“阿郎,我也回去了。”
“你今晚留下來吧。”朱楩說道。
刀白鳳身子一震,愣了一會兒才說道:“阿郎,咱們現在還沒有成婚,等成婚了,我就和你……”
“好,我讓侍衛送你回去。”朱楩有些失望,又有些鬆口氣的說道。
這時忽然刀白鳳湊上來親了他的臉一口,然後嬌笑著跑出了帳篷。
刀白鳳回到孟養軍的營寨。行軍在外,她若是住在朱楩的營帳附近,即使沒有和朱楩住在一個帳篷也於名聲有礙,所以每晚都回到孟養軍的營寨。
她剛走到自己的帳篷附近,就聽到一陣叫喚聲:“哎呀可疼死我了!”
刀白鳳側頭看了看,有些擔心地說道:“堂哥莫非是今日率領軍隊攻城時受傷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向刀玉賓的營帳走去。
她掀開帳篷,見到刀玉賓正躺在床上,一個土兵正蹲在他腳旁邊做著什麼。
刀白鳳見他沒有缺胳膊斷腿,放下一半心,問道:“你這是你怎麼了?”
刀玉賓見到是她,說道:“是白鳳啊。我今天帶著人衝鋒,讓沸油把腳底板燙傷了,讓人挑泡呢。”正說著,他忽然發出“哎呀”的聲音,隨即對正在挑泡的人說道:“我說你不會輕點兒!”
“堂兄,還是我來吧,”刀白鳳走到刀玉賓的腳邊,從土兵手中接過針,蹲下一邊說道:“男人都是毛手毛腳的,這樣的活兒怎麼幹得好。”一邊開始挑泡。
“果然這樣的事情還是姑娘來做更好。”刀玉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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