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允熥任命這些人也是迫不得已。解縉的才能已經得到了充分顯露,不管是親自編纂還是組織編纂都十分拿手;這些飽學大儒自己操刀上陣或許沒問題,但組織能力很可能接近零。
但這些人的聲望太高,這樣一個文人盛事不安排他們也不成。所以允熥和解縉好好的交待了一番,讓他不要對這五個大儒的組織能力抱任何期望,不要安排任何組織工作給他們。
解縉自己也有數,點頭答應。
允熥身邊的內閣官員也都掛了個名,閒暇時間可以去摻和一下。
就連薛煕揚都有些心動。八月初一的晚上熙瑤和允熥吃飯時說道:“陛下,能不能讓煕揚也在裡面乾點兒什麼?”
“妾知道煕揚不過是一個秀才,也沒有什麼文名,但抄抄寫寫總可以。”
“不行!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明年的鄉試。他只要中了舉人,即使之後中不了進士朕也可以任命他為官。你下次告訴他,不要總想這些有的沒的。”允熥說道。
“可是,……”熙瑤又想說什麼。他聽煕揚說這是文人的盛事,若是能在其中有份差事就可以青史留名了。
“他將來一定可以作為大明建業朝的重臣青史留名,不要想其它的。”允熥道。
“嗯,夫君,下次妾見了他一定叮囑他。”熙瑤見允熥這樣說,忙說道。
允熥“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飯。他今天又去講武堂和軍隊視察了,體力消耗很大所以很餓,想馬上將面前的飯馬上消滅。
不過他的想法沒法實現了。昀芷忽然說道:“皇兄,宋琥是不是已經到京城了?”
允熥還未說話,座位離著昀芷中間隔了一個人的一個姑娘忽然似怒非怒地對昀芷說道:“你這小孩子天天只想著這些,這哪裡是大家閨秀的樣子。”
昀芷衝她做個鬼臉,笑道:“我可是替尚惜姐姐你想著這件事,你卻怪我。”
尚惜被她揭穿了此事,有些臉紅。不過她畢竟自小長在西安,嫡母又是蒙古人,不像有些深閨女子一樣害羞,說道:“這哪裡用你想著了。”
昀芷還要再說,寶慶問道:“怎麼,那個叫做宋琥的人和尚惜侄女有什麼關係?”
“十六姑姑,你可不知道,這宋琥啊,和尚惜姐姐要行六禮成婚了。”昀芷對寶慶笑道。
尚惜即使臉皮厚也受不住了,放下飯碗站起來,見允熥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沒有插手的意思,說道:“竟然編排起姐姐來了,看姐姐不懲罰你。”說著向她走去。
昀芷也站起來躲閃,二人笑鬧一陣。
允熥看了一會兒後出言阻止,她們二人忙分開來。
不過允熥也馬上說道:“尚惜,朕今日已經接見過宋琥了,確實長相不錯,為人也有本事,你可是撿到寶了。”
“哎,皇兄你也調笑妹妹。”尚惜嘟嘴道。
“皇兄可是在說實話。過兩日皇兄召見他你躲在帷帳後面偷偷看一眼就知道了,皇兄絕對沒有說瞎話。”允熥又道。
不過他之後就沒有再出言調笑。他知道尚惜和昀芷不一樣,其實不習慣他和自家姐妹言笑無忌,但為了討好他也只能配合。
不過他這兩句話卻引起了長安郡主尚惜的遐想。雖然允熥時常開玩笑,但這樣的事情倒從不隨口亂說,所以她一時間對宋琥充滿了美好的幻想,對明日的單方面見面更加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