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也放下望遠鏡,說道:“只有對方輕敵大意才有劫營的餘地。但是我剛才用望遠鏡看到他們的統兵大將是蘇酋與羅仁,這倆個人我都是認識的,頗有用兵的本事,恐怕不會忘了防備劫營。”
何源說道:“原來如此。也是,術業有專攻,我不該問的,還請些都指揮使恕罪。”
謝成說道:“無妨。”
這時濟南衛的指揮使馬文宇說道:“說起來,這千里眼還真是好用,數里之外就可以看清人的長相,真是神器。”允在洪武三十一年將望遠鏡下發。
謝成說道:“確實,有了這千里眼,有什麼一望便知,再也不必貼近偵查了,真是方便。可惜對方也有千里眼。”
張沈說道:“他們有多少千里眼?”
謝成說道:“齊王三衛應該是一共只有一個。京城發下來的千里眼不多,每個都指揮使司才兩個,很多衛所現在還沒有呢!不過齊王手裡有沒有,有幾個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說起來很奇怪,剛才我用望遠鏡仔細看了一遍,竟然沒有發現齊王的身影。齊王打仗可是一向身先士卒的,難道一造反就變了性格不成?”
在場的其它武將一聽,也對於這個事情奇怪了起來。不少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過他們現在是怎麼也猜不到真實原因的。
猜了一會兒謝成說道:“不必猜了,等到平定了叛亂自然就知道了。現在需要注意的是防備他們半夜攻城。雖然他們看起來士氣不高,但是也絕對不能疏忽大意。今天晚上安排值守的人,如果被我發現有擅離職守的情況,定斬不饒!”
眾位武將轟然應諾,然後各自散去。該值守的去值守了,剩下的人去吃飯了。
謝成與張沈下了城牆,一起在飯桌上又談論了一些事情,然後也睡覺去了。
城外,蘇酋與羅仁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這人說道:“你怎麼來了濟南?”
這人輕笑一聲,說道:“我怎麼不能來濟南了?”
蘇酋說道:“你就不怕我們的家眷脫離了你的掌控,然後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人笑著說道:“不擔心,因為你們的家眷是不可能脫離我的掌控的。”
“但是,我不在前線,怕你們出工不出力甚至狠下心來孩子不要了投降朝廷,所以我只能親自到前線來督戰了。”
這人就是路遠了。他安排好了青州城的事情之後,擔心自己的親信鄧恩銘壓不住他們,害怕他們真的連孩子都不在意了投降朝廷,所以留下自己的大兒子路康鎮守青州,自己則帶著送過來的軍糧一起過來了。
雙方因為都知道對方並不信任自己,所以說話都是相當直白。不過這樣一來,他們溝通的效率倒是很高,也不存在誤解對方意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