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是這種情況,我也沒有奪過指揮打仗的權力,而是讓藍珍指揮,絲毫沒有干涉。”
朱模點頭稱是。
不過允熥還是不太放心,又專門給了何榮密旨,讓何榮一定不能聽朱模的錯誤指揮,若是因為朱模的錯誤指揮導致重大傷亡,何榮要論罪的。
朱模隨後就去了廣東,等著與陸師一起出發南洋了。允熥選定的右相鄭賜也與朱模一起去了廣東。
允熥又想著要給三佛齊移民一點兒漢人以增加當地的漢人數量。不過這可不能隨便移民,不僅大臣們會有微詞,一般的百姓也會極力反對。也就兩廣一帶的百姓不會怎麼抗拒。
但是即使是移兩廣的百姓也要斟酌。客家人與土人的矛盾極大,土客械鬥起來是殺人全家的節奏,歷史上就有移到南洋的土人與客家人分別勾結西洋人,屠殺對方的記載。
允熥打算對於三佛齊內的兩廣土人與客家人進行詳細甄別,把人數較少的一方遷走,再從兩廣遷移人過來補充。允熥相信這類工作經驗豐富的鄭賜是能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幹好的。
至於施進卿、梁道明、鄭伯可等人如何處理,那就要讓朱模、鄭賜等人結合實際情況來對付了,允熥在數千裡之外即使做出了決策也未必是對的,還是不做了。
‘能做的我都做了,就看這南洋第一炮能不能打響了!’允熥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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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的伴晚時分,允熥派去要廢黜朱榑王位的使者也到了青州府外的驛站。
朱榑當然是知道有朝廷的使者來了,但是朱榑絲毫不在意。他想不到允熥會廢掉他的王位,允熥又因為擔心如果朱榑提前知道了要廢掉他的王位有些動作所以沒有讓朱賢烶派出的信使離開京城,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電報之類的,所以朱榑完全不知道。
因為他並不在意,所以藉口今日時候已經晚了就沒有在今日接旨,讓使者在驛站等著明日再宣旨。
曾信然很想知道這個旨意的內容如何,所以夏侯徳剛剛到達驛站之後不久就來到驛站見夏侯徳。
曾信然問道:“夏侯兄,陛下的旨意不是密旨吧,你是知道內容的吧。”
夏侯徳答道:“曾兄,確實不是密旨,我也知道內容。”
曾信然問道:“夏侯兄,旨意到底是什麼內容?對於齊王殿下有沒有什麼懲罰?”
夏侯徳說道:“曾兄,你也在朝廷上當了兩年多的官了,還不知道規矩?在正式頒旨之前是不能透露的。”
曾信然急道:“夏侯兄,規矩是這樣的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就是擔心陛下輕縱了齊王,那麼青州的百姓要接著受苦了。你就告訴我吧。”然後曾信然又連連哀求。
夏侯徳被逼的不過,就說道:“你放心吧,陛下對於齊王殿下肯定是有處罰的,並且不輕!”
然後夏侯徳透過窗戶指著在院子中的幾個大漢,對曾信然說道:“你看到他們了嗎?那是陛下讓我帶過來,等到給齊王宣旨以後,若是齊王稍有異動,就讓他們拿下齊王的。”
“這下子你放心了吧,陛下沒有輕縱齊王!”
曾信然說道:“雖然還是猜不出陛下要如何處置齊王,但是看到這個準備就知道必然不會輕縱了,那我就放心了。”
“對了夏侯兄,那些為虎作倀的人呢?會如何處置?”
夏侯徳說道:“曾信然你就放心吧,都會處置的。”
夏侯徳把話說完了,走出房門想要招呼驛足過來說些事情,然後就在門口遇到了一個驛足。
夏侯徳對這個驛足說道:“我們的馬可是上等的好馬,一定要喂精飼料。我們是有專門的馬照的,可以使用精飼料。”
那驛足說道:“這位大人,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一定是精飼料。”
夏侯徳說道:“那就行了,我沒事了,你忙著去吧。”然後轉回房間又與曾信然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