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聽他說完,說道:“江浙五府的官員,這是要串通起來反對朕嗎?”
秦松聽允熥的語氣不善,連忙說道:“臣現在並無證據,並且只知道劉川和潘仁二人似乎是有所勾結,其它官員未必就捲入了此事。”秦松也怕自己的捕風捉影鬧了誤會。
允熥也知道,江浙五府因為稅賦,不僅僅是田地的稅賦,一直最高,所以當地出身的官員想要透過種種方式降低稅賦是本能的行為,允熥雖然抓到一個就會處罰一個,但是也能理解這些人想為自己撈好處的行為。
所以他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也知道自己有些草率了。
允熥對秦松又說道:“朕知道了,不會就此下定論的,但是以後對於江浙五府的人,還有與他們有關的人的奏摺都會更加註意。”
然後允熥又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道:“幸虧齊泰他們沒有江浙五府的人,要不然朕會很難做的。”
然後允熥又對秦松說道:“你回去以後,一定要對於這些江浙五府的官員進行調查,最詳盡的調查。”
秦松說道:“是,陛下。”
允熥說道:“那要是沒什麼事情了,你就退下吧。”
秦松正要退下,允熥又說道:“你把練子寧叫進來。”秦松應諾退下。
很快,練子寧來到了側殿,對允熥說道:“陛下找臣何事?”
允熥說道:“吏部考功司潘仁此人如何?”
練子寧一邊在心中納悶為什麼允熥會想起來詢問關於潘仁的事情,一邊說道:“陛下,潘仁潘郎中此人,還是有些能力的,考功司的職責履行的不錯。”
允熥問道:“可還有什麼話說?比如他在吏部會不會說什麼江浙五府的賦稅太高,或者對朕的施政不滿的事情?”
練子寧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有過對於陛下的施政不滿的話。不過並未說過什麼江浙五府的賦稅太高的事情。”
允熥心下思索,不過嘴上對練子寧說道:“好了,沒什麼事情了,你下去吧。你要說的事情待會兒在主殿來說。”
練子寧說道:“陛下,潘仁此人怎麼了?”
允熥說道:“可能是他慫恿劉川前一陣子進的那個請求降低江浙五府的賦稅的摺子。”
練子寧說道:“怎麼會這樣?”
允熥說道:“朕並不確定,只是懷疑。好了你下去吧。”
練子寧行禮退出側殿。
過了一會兒,允熥從側殿回來,處理六位尚書帶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