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蠻子臺一疑,倒是沒有太多意外的表情。別說扶桑,中原也有一根釘子到現在也沒拔出來,便是四川。
元朝誰不知道張鈺現在狂的很,誰也不放在眼裡。可想而知扶桑這邊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沒辦法了。”蠻子臺一攤手,“伯顏大帥也言,要想開啟局面,非太子在扶桑這邊多使力氣不可,外人是幫不上忙的。也就我蠻子臺願意來罷了!”
鐵穆耳聞言,“這便是伯顏不急渡洋的原因?給我父子留下一絲生機?”
這回蠻子臺沒說話,只當預設。
伯顏是朝中少數支援太子的生臣,其實也不是支援太子,而是伯顏堅定的跟著忽必烈的步伐,忽必烈說是誰,那伯顏就支援誰。
鐵穆耳看著蠻子臺,也不說話了。
他已經明白蠻子臺的意思,異儲危局在朝中已經形成了。想破局,保住儲君之位。外人肯幫忙的....
只有他蠻子臺!
沒錯!這才是蠻子臺的真正意圖!說了這麼多,不還是想讓南哥兒嫁給他嗎?
只有南哥兒嫁給他,蠻子臺所代表的孛思忽兒家才肯幫忙。
沉吟了一陣,鐵穆耳臉色越來越難看,終道,“實不相瞞,我父子就算有心抗宋,卻是也沒這個力氣了。”
蠻子臺一愣,“怎地?難道新都一戰,真如朝中傳言,太子謊報軍情損失慘重,已經無力再戰了?”
鐵穆耳搖頭,“這一點兄長放心,新都雖敗,但卻無傷筋骨,隨時都可再戰,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鐵穆遙,“只不過我父王自宋營脫逃之後,便病重不起,如今....怕是時日無多了!”
“啊!?”
蠻子臺一驚!“晉王,這玩笑可開不得!!”
鐵穆耳苦臉,“小弟哪裡敢開這個玩笑?”
這不廢話嗎?那邊鬧著廢太子呢,太子卻病倒了,那不換的更快了?
拱手一禮,“小妹對兄長有愧,萬里而來,父王本應親自相迎,若非臥床不起,哪能怠慢?”
“這....”蠻子臺心思電轉,臉色陰晴不定!“這卻是火上澆油了!”
嘴上這麼說,心思卻非這麼想。
....
太子府後宅,真金寢殿。
南哥兒端著湯藥,正在給真金喂服,如今的真金已經病的沒了人形!臉色灰暗,形銷骨瘦。
虛弱的張嘴接食,自牙關倒進去,又從嘴角溢流,好生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