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沈福海和張簡之關係太親密,那呂洪生颳了沈家那麼多財產,早晚是個事兒。
對此,呂洪生卻是擺手,“兄長想多了,若真有關係,他就不會不顧及相爺的情面,去幫新黨建學堂了。”
“對對!!”呂師留這才鬆了口氣。
又想了想,“如此說來也好辦!他人都在你手裡,去嚇唬嚇唬他!活命可以,必需關閉民學!”
“不行的。”呂洪生有些嫌棄的瞥了一眼呂師留,“這根本就不用說!”
“兄長信不信,他出去第一件事就是關閉民學!一個商人,命都要沒了,哪還敢參與黨爭?”
呂師留不解,“那你擔心什麼?”
呂洪生,“我擔心沈福海不敢開民學了,可是民學已經辦起來了,王應鱗、陸陳等人哪會看著民學關閉?沒有沈福海他們也會把民學辦下去。”
“對對...”呂師留連連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
“那當如何是好?”
再三沉吟,突然眼前一亮,“其實....也不難。”
呂洪生一怔,“快說!”
呂師留道:“沈福海不敢辦學,那民學便沒了財源支撐....”
呂洪生皺眉,“現在的民學有沒有財源還重要嗎?”
民學要地有地要房有房,師源也不發愁,就算沒了沈福海,他們也能支撐下去的。
呂師留道:“你別急,聽我說完。”
“確實是有了些底蘊,可是.....你若把這些有的東西拿走,他們還怎麼辦?”
“......”
呂洪生彷彿是開悟了!
如果現在有的東西都沒了,那隻憑陸陳那幫人,還能再建起一座儒林曉堂和匠塾嗎?
燦然一笑,“還是兄長想的周全,洪生這就去辦。”
....
————————
民間的議論自王曹被捕的那天起就沒停過。舊黨諸臣當然也有所察覺。不過還是那句話。
需要在意嗎?不需要!
連番的獲勝加上權力的徹底失衡讓舊黨飄飄然的不僅僅是呂家兄弟,每一箇舊黨人都已經膨脹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