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萬兩,到兩萬兩!從兩萬兩到五萬兩!沈家為了保沈富海的命,三天兩頭的往錦衣衛送錢!
而且不光是錢,什麼古玩字畫,金石寶物。只要沈福海在裡面保住命,沈家也捨得下血本兒!
而相比起金燦燦的黃金,呂洪生這個文人顯然更喜歡這些風雅的調調。
從起初只是滿足手下人的貪慾,到後來已經在刻意拖延沈福海的案情,只為從沈家手裡得到更多的好處。
人的墮落便是如此,也許在呂洪生眼中,黨爭和仇恨都開始沒那麼重要了。食權而肥才是為官的真諦!
這期間,王曹二人依舊受盡折磨,只是呂洪生已經沒心思去觀看,也沒心思在趙維面前炫耀。只聽錢文每日彙報便喜笑顏開。
心思卻全在沈家送來的東西上面。
尤其是眼前!這幅劉松年的《天女獻花圖》....
也不管身後彙報的錢文,整個人就差鑽到畫裡去,“清波先生的筆法真是妙哉!”
錢文在身後看著,也知彙報無用,迎合道,“聽沈家人說,沈福海也喜歡劉松年的畫,家中最珍貴的就是這幅天女獻花圖,還有一幅叫....”
呂洪生一愣!“還有?叫什麼!?”
錢文皺眉想了半天,“好像叫什麼四時什麼山的....”
呂洪生聞言更為失態,“可是《四景山水圖》?”
錢文,“對對!!”
呂洪生不淡定了,幾乎是命令的口吻,“把那幅圖給我弄過來!”
錢文一聽,直接笑了,“那有何難?”
湊到呂洪生耳邊,“其實沈家早有哀求,只要指揮使肯放沈福海一條生路,沈家願意傾家蕩產,孝敬指揮使!”
呂洪生再次皺眉,“傾家蕩產?怎麼個傾家蕩產?”
錢文道:“沈家在扶桑諸城八家酒樓!十九家商號!七家絲號!皆願獻與指揮使。而且....”
“而且什麼?”
錢文,“而且包括新崖山最有名的玉林齋!”
“嘶!!”
呂洪生又動心了,這特孃的狗大戶,是真有錢!
而錢文繼續道“指揮使若是應允,別說區區一副畫,整個沈家都是指揮使的!”
“這.....”
呂洪生動心歸動心,可是放了沈福海?他還沒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