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瑾煵坐在執行總裁專用椅子上,盡情的聽著大家的質疑與反駁聲。手中拿著的簽字筆,饒有興致的扣打在桌面上,臉上的表情不溫也不火。
“還有嗎?”當會議室裡突然變得安靜的時候,戰瑾煵才淡漠的開口詢問。
“聽我們大家一句勸,趕緊和宮家解約吧。現在外界與宮家有聯絡的公司,全部都已經抽身出來了。”張董事繼續倚老賣老的說著。
“倘若我不與宮家解約呢?各位董事是否真的打算,現在就用這些合同來要挾我?並退出在戰家的股份呢?”
聞言,大家面面相覷,在下面竊竊私語起來。
“我們都是仁義之人,但若戰少非要一意孤行的話,那也只能夠怪你自己不識好歹了。”張董事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橫眉瞪目的盯著為首的戰瑾煵。
“本應該享受天倫的人,幹嘛還要操那麼多心呢。”戰瑾煵諷刺的冷笑一聲,手中拿著的簽字筆,敲著桌子的舉動突然停了下來。“這樣吧既然大家的態度都如此的強硬,我戰瑾煵向來做事都不喜歡強迫。”
他打了一個響指,站在他身邊的汪淨祥,把早就準備好的檔案派發下去。
檔案裡的內容是他們在戰氏集團的股份有多少,就讓他們抽出去多少。他一個人都不打算挽留。
在坐的董事都是戰氏集團的高管,手中持有戰氏集團的股份也不佔少數。即使所有的加起來都沒有戰瑾煵的多,那他們也有要挾戰瑾煵的資本。
“他這是瘋了吧?竟然答應我們退股?”
“是呀,我們真的退出了在公司裡的股份,就憑他一人之力,還能在瑞城嶄露頭角嗎?”
“他這是想要把祖輩的產業都給毀了吧?”
“這可未必,他是戰瑾煵呀,他在商界的行事作風還有手段,我們又不是沒有見過。我擔心要是真的退股了,以後想要再回來就難了。”
“說得沒錯,他如此信誓旦旦,我們真這樣走了,別到時候自己淪落了喪家之犬。”
“你們都在嘀咕些什麼呢?來開這場會議的時候,大家不是一致決定了,絕對不可以退卻的嗎?”
大家紛紛在下面小聲的議論。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張董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拿起前面的簽約筆,在檔案上面快速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給你機會你不要,活該被大家眾叛親離。”
他在簽上自己的名字時,大手一揮,十分瀟灑的扔在了會議桌子上。
“……”戰瑾煵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漠,左手的食指悠閒的壓在太陽穴上。
“哎……瑾煵呀,不是我們這些做叔伯的人非要逼迫你,而是我們也需要養家餬口,沒有辦法才會這樣做。我們是商人,商人講究的是利益二字。如果沒有利益,只有賠本的買賣,那麼我們還如何生存呢?
你也不要怪秦伯伯狠心,一點都不念舊情,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吧,你若和宮家解約了,秦伯伯依舊還是會支援你的。”
秦忠遠與戰瑾煵的父親是好友,屬於男人界的好閨蜜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