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呀,你嚇死我了。”她抱著林筱樂安慰。“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戰少吵嘴了?他……他跟你說什麼過分的話了嗎?他要離開你了嗎?還是說……他要把孩子們的撫養權全部都強行拿走呀?”她把最不好的事都給說了一遍,除了這些事能夠讓林筱樂傷心成這樣,怕也沒有別的事了吧。
“我沒事。”半晌林筱樂才回過神來,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繼而轉身往童居里面走。
大約半小時後,汪淨祥將車子停在了林郊那個別墅外面。
為了保護林郊別墅,這周邊的一片都被戰瑾煵收購了,外界的人誰也沒有資格踏入這裡一步。因此也就沒有人知道這裡的秘密。
“少爺我們到了。”汪淨祥開啟後排的車門試圖把裡面的戰瑾煵扶出來。
“去……找根繩子來,把我綁起來。”
“少爺這是為什麼呀?我帶你進去,只要有了血浴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讓你去拿繩子,把我綁起來啊。”戰瑾煵抓著汪淨祥的領口衣服,冷冷的命令著他。
“不行的,少爺沒有血浴你會更難受……”他明白戰瑾煵的意思,上一次發生這樣的事的時候,他就很抗拒進入血浴,因為他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怪物。
“去啊。”他憤怒的推開汪淨祥。“還是說……你也覺得我會就這樣死掉?”他癱坐在車座上喘息,即使身上的衣物還在,他自己也能夠感覺到襯衫還有外面那件針織衫毛衣,已經全部都被鮮血給沁染了。他全身都是涼意的,如同死人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
“好,我去。”汪淨祥開啟車子的後備箱,尋找到一根繩子。然後把車子裡面的戰瑾煵扶出來,用繩子把他的手腳都給綁著。
戰瑾煵滾倒在冰涼的雪地裡,默默的承受著胸口那股撕心裂肺的疼意。
汪淨祥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呆在一邊看著他承受。
戰瑾煵這病已經很久都沒有患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又會出現這種情況。
戰氏的醫院有很多專家,六年前戰瑾煵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醫生就沒有檢查出什麼毛病。日後每一年每一個季度,戰老夫人都會逼著戰瑾煵去做一次體檢。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一樣正常且又健康。
那個血浴裡面有什麼成分,汪淨祥也替戰瑾煵查得清清楚楚,那並不是真正的血,而是某種化學成分混合的。它為何會快速的癒合戰瑾煵胸口的傷,至今都還沒有一個結果。
戰瑾煵胸口的血一直在流淌,汪淨祥很擔心他,卻什麼都做不了。直到他承受不了那種痛苦陷入了昏迷中,他才敢把戰瑾煵背進別墅裡面的血浴中。
原本同樣冰涼的血浴,在戰瑾煵的身體投入其中後,漸漸的開始冒著白色的煙塵。與此同時戰瑾煵的身體也漸漸的升溫,偌大的屋子裡煙霧繚繞。汪淨祥靜靜的坐在戰瑾煵的身邊,看著他光著的身子,胸口那如同乾枯裂開田地的傷慢慢的癒合。
當戰瑾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清晨。
他睜開惺忪的眼睛,眸子立馬深邃冷酷,漆黑的瞳孔中倒影著櫻紅的血浴。他整個人都還浸泡在裡面。
“少……少爺,你醒了。”汪淨祥在這裡守了一夜,一直都不敢睡覺。在看到戰瑾煵如此冷酷的表情時,他知道他一定會責怪他擅自作主,又把他放進血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