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城這個地界上,戰瑾煵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敢公然與他作對的人了。即使這些人只是一些狗腿子,一想到宮景雪受傷住院,他也會對他們開刀。
“我說,我說……”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撕心裂肺的驚呼起來。
“我們真的不知道,上面的人只對他交待了幾句話……”另外兩個男人虛弱的喃喃著。
“你只需要回答三個問題,一、你們拿走那支畫筆做什麼?二、為什麼要抓時少?三、指使你們的人是誰?”汪淨祥以居高臨下之勢,冷漠的質問著那個打算招供的男人。
“我……我不知道什麼畫筆,只知道上面的人讓我們來搶回……搶回那個快遞。至於……至於時少……我們在去快遞公司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他會出現在那裡。我們的計劃是拿著快遞就離開,可是……可是時少幫著宮小姐阻攔。逃走的……逃走的老大說順便把時少抓走。我們……我們幾個都只是執行命令而已。我們只認識跟我們一起執行命令的人,從來都沒有見過背後的主指。咳咳……”
那人拼著最後一絲力氣說完,口吐鮮血暫時暈了過去。
“少爺,這些人怎麼辦?”汪淨祥來到戰瑾煵的身邊詢問。
他們已經對那些人用了極刑,想必也不敢再隱瞞。
“讓醫生來為他們治療,暫時關在這裡。”戰瑾煵吩咐道。
“是。”汪淨祥心中有些疑惑,他們把這些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又讓醫生來治療豈不是多此一舉嘛。不過這是戰瑾煵的命令,他也不敢質疑,只是遵從著命令。
…………
漆黑的夜色,郊外的樹林寒風四起,汽車的遠光燈照射著來時的道路。餘光之下負手而立的身影后,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男人。
旁邊的黑衣男人接過跪著的男人手中的包裹拆開,恭敬的交遞給自己的主人。
一支做工極其精緻又小巧的銀色畫筆展露出來。畫筆除了外觀看起來比普通的畫筆要昂貴一些,便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主人,請……請看在我把東西成功帶回來的份上,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吧。我一定好好的為主人效勞。”跪在地上的男人腦袋緊貼著草地,嚇得不敢抬頭一下。
“至於那三個人請主人放心,他們對於這次任務什麼都不清楚。不管戰瑾煵有什麼手段,他們也說不出個一二的。我去把時鈞昊抓回來,就讓我將功補過吧主人……”
他心裡很清楚,任務失敗後的下場是什麼。
“罪就是罪,再多的功也補不了。”一直揹著身的男人轉身,俯視著趴在地上跪著全身顫抖的男人。那雙眼睛陰鷙且又狠戾。
“主人,饒過我這一次吧,求你了……”男人嚇得用雙手抓著他的褲腿,抬頭望著他苦苦的哀求。“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