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傷的。”那被保鏢踹飛的男人此時爬起身踉蹌的向他們走過來。“他是我傷的,你是新來興都城的吧?不認識我們幾個人嗎?要不是把錢交夠,即使你們今天人多佔了上風,能夠成功的從這裡離開,他日我們也會纏著你們祖孫三代,包括你們家的親戚都會因你們而遭……啊……”殃!
汪淨祥一腳踹在那人的膝蓋上,對方痛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口中的慘叫取代了最後那個字。
“四弟……”
幾個混混終於站不住了,立刻上前幫忙。可惜他們都只是胡亂揮打,沒有招術的混混而已。在那些保鏢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汪淨祥對保鏢使用了一個眼色,手臂上刺青為龍的男人被他們押跪在地,然後將背上刺青為豹子的男人抓過來,並把他的手放在那個男人的背上。
“你是哪隻手傷的他?”戰瑾煵的言辭依舊冷酷且又淡漠。
“放開我……”男人暴戾的叫囂。
“不說是嗎?很好,那就一塊兒解決吧。”戰瑾煵用手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親自教訓過人了。同樣也太久沒有人敢正面的挑釁他。
今日,不應該說是昨日了。昨天他害得林筱樂擔憂,在他的心裡一直壓抑著一口氣。正好這些人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啊……救命呀……”
保鏢利用鋒利的匕首,硬生生的將那個男人的五指切了下來。他差點痛死過去,當他看到對方把他的另一隻手,也放在大哥的背上時,顫抖著嗓音哽咽道:“就……就這隻……這隻手,對不起,我……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男人的同夥看到這種情況,紛紛嚇得不敢抬頭,一直乖乖的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
“不知道他是誰嗎?”戰瑾煵將剛剛那個自稱為大哥的男人的臉頰踩在泥水中。
“不……不知道。”
“他叫時鈞昊!瑞城戰家唯一的外甥。”他以居高臨下之勢,陰鷙的盯著地上極其狼狽的男人。
“時……時鈞昊,瑞城……那你是……”他在道上混的,不管是哪個城市裡的名人,自然都知道一些。“你是戰瑾煵……戰少,我知道錯了,我們不知道他是您的外甥,不知道他是戰家的人。放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戰瑾煵收回自己的腳給了汪淨祥一個眼神,保鏢把他們五人押到另一邊痛打了一頓。
雨勢依舊還在嘩啦啦的下著,戰瑾煵親自支撐著雨傘,邁步走近時鈞昊的跟前。
黑色的雨傘擋住了時鈞昊頭頂的雨水,他緩緩睜開雙眼,視線裡出現戰瑾煵的面孔。他彷彿是遲疑了一下,又像是晃了一下神。確定自己看到的人是戰瑾煵,他才用手支撐在泥水中,繼而突然就撲向他,雙手緊緊的環抱著戰瑾煵的腿。
“嗚……小舅舅……嗚……”
嘩啦啦的雨聲,竟然還壓制不了時鈞昊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他哭得悽冽又心碎,這一幕進入戰瑾煵的視線裡,彷彿又看到了四年前那個無助又倔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