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話都是她的一廂情願，還會被紀宗雲拒絕，可是她卻忍不住直接說了出來。
“那是因為你女兒太刁蠻任性嫁不出去，牡丹夫人才讓我娶她的吧？我覺得還是算了吧，百花齊盛的門檻太高，我紀宗雲不想高攀。”
洛雨欣長得不錯，內裡的身材他也親眼見過。除了脾氣不太好，別的都挺好的。不過他這心裡一時半會兒還裝不下別的女人。
“如果我拿與林筱樂的合作跟你談呢？”
“交易？”讓他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做來交易嗎？
“何必說得那麼難聽呢？”牡丹夫人那垂在側身的手，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我女兒她的好，興許紀先生還沒有發現。日子久了你一定會覺得她是世界上少有的好女孩兒。”
“我就不明白了，牡丹夫人為何非要我娶你的女兒呢？百花齊盛名揚世界，如果你真的想招納佳婿的話，一定會有很多名門踏破門檻的。我紀宗雲要學歷沒學歷，要頭腦沒頭腦。除了這張臉還算將就看得過去，連同身上的皮囊都是‘醜陋’的。你是瞧上我哪一點了呢？”
紀宗雲長著一張小白臉，但因吃白家飯長大，從小就輪為孤兒。早早的就出入了社會，曾經那些喊打喊殺的日子，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抹不去的傷痕。一般女人找到這種老公，可能睡覺的時候碰到他的身體都會有一種畏懼感吧。
他算是明白了，為何這幾日牡丹夫人要讓洛雨欣親自照顧他，還把他視為貴客一樣。原來她是打著這個主意。可用他的話來說，像他這樣的人興都城的貴族裡隨手就能夠抓上一大把，她是要圖他什麼呢？
“眼緣吧。就是感覺你跟我的女兒很相配。”她帶著意味深長的口吻回答。“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跟林筱樂簽約合作的合同。”
紀宗雲心裡忍不住納悶兒，真像牡丹夫人講的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嗎？不僅幫了林筱樂，還能夠娶到一個如花似玉，頂多脾氣不太好的媳婦兒，這簡直就是雙重好事。
“我可以給你幾天時間考慮，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
他很想問她對他講這些話，她的女兒洛雨欣是否有提前知道。但到最後他都沒有問出口。
紀宗雲離開這個大廳，牡丹夫人將裡面那個暗閣的門開啟走進去。
暗閣裡的空間並不大，大約也就二十多平米的樣子。左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老舊的油彩畫，畫上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在那幅油彩畫的右下角還有一個特別的LOGO。
牡丹夫人在那幅畫下面站了許久，半晌她才從抽屜裡拿出一柱香，對著畫上的女人三叩首之後插入到桌子上的香爐裡。
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淚花，繼而轉向旁邊的那個書桌，拉開椅子坐下來。將書桌的抽屜開啟，抽屜中有一本年代很久的相簿。她拿著那本相簿久久沒有翻開，然而腦海裡的思緒卻已經飄遠，時光穿梭回到了二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