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煵,你沒事了吧?”林筱樂那顆心一直都緊繃著,直接此時看到他的身影,她如釋重負一般放下來。“剛剛到底是怎麼了?你嚇死我了。”她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的環抱著他的身體。
“爹地……”戰永俊想要跑過去,卻被身邊的戰永承給拉住了。
“別過去,讓媽咪和爹地單獨相處一會兒。”戰永承很懂事貼心,拉著兩個弟弟的手,一起坐在草地上。面向著水池裡的水蟒,背則揹著戰瑾煵他們的方向。
戰瑾煵望著那三個懂事的小傢伙,整個背脊都僵硬了。抬起手臂半晌才落在林筱樂的背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做為安慰。
“沒事了,都過去了。”他溫柔的安慰著懷裡的小女人。
“那傷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好嚇人啊。”林筱樂站直身體,手抓著他的手臂,抬頭正視著他詢問。
他眼角的餘光剛好落在她受傷的手背上,繼而直接轉目看著那傷口。她的手背還在流血,如冰在屋子裡講的那些話,卻如揮之不去的鬼魅般,肆無忌憚的迴盪在他的耳邊。
“我也不太清楚,如冰說……是跟寒山嶺的氣候,以及水山瀑布裡的溼氣有關係。是我們私自動用了這裡主人的喜服,喜服上沾有無色無味的藥水,穿過的人才會發生那種情況。”
這不是如冰對戰瑾煵說的,而是他自己編造出來騙她的。沒有任何一個理由,比這個更讓她信服吧。
戰瑾煵從衣服口袋裡拿出紙巾交給林筱樂,卻沒有打算親自為她擦拭手背上血的意思。他害怕會觸及到她的血,擔心自己的一個小舉動會害了她。
“可是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有事,我卻沒有事呢?”林筱樂也沒有太在意,接過紙巾胡亂的把手背上的血擦拭掉。她一門心思都在擔憂戰瑾煵的身上,哪裡還能夠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只有男主人的喜服上有毒藥吧。”
“真的是這樣?”儘管聽起來好像沒毛病,可林筱樂還是感覺哪裡有點不太對勁兒。
“當然是這樣了。”戰瑾煵擔心自己的手會受到林筱樂手背上的傷口,都沒有敢去拉她的手,而是直接握著她的手臂上。帶著她一起坐在鬱莉藍的花海中。“知道為什麼這些紅色鬱莉藍會突然盛開嗎?”他故意對她叉開話題。
“不知道。”她哪裡還有心情知道這些呀,擔心戰瑾煵的身體都來不及呢。
“還記得小金水背的那些三字詞嗎?”
“當然記得了。”她當然記得,可紅色鬱莉藍跟那些又有什麼關係。
“寒山嶺,文悅閣,鬱莉藍,百年花,齊偕老。悲離傷,泣天血,如痴夢,婚久別,離人歌。大概的意思是說的生活在文悅閣樓裡的一對恩愛夫妻,在成親之時視滿山遍野的紅色鬱莉藍,為他們的愛情之花。寓意百年好合,永結同心之意。可惜現實往往比他們想像中的要殘酷。那對夫妻沒有得到幸福,老公離開了妻子,妻子在悲傷之下詛咒下了誓言。她用自己的血澆灌紅色鬱莉藍,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一朵鬱莉藍開花。”
“泣天血……”林筱樂喃喃著這三個字,足以想像到當時那個女子的絕望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