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呀?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林筱樂顯得很迷茫,她用雙手捧著戰瑾煵的臉,輕聲的安慰他,希望他可以冷靜一點,不要那麼痛苦。“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或許說出來你的心裡會好受一點。”
他哭了,他流淚了,這或許就是他不願意讓她開燈,不希望被她用眼睛看到他無助失落的一面吧。
即使他再無奈,他都會強撐。
整整一個下午戰瑾煵都在依頓莊園調查,汪淨祥則在古代博物館,在莊園裡沒有得到結果,戰瑾煵才去古希博物館質問,那條藍色的蝴蝶手鍊,到底是誰拿出去競拍的。
“戰少,我真的不知道那條手鍊,是您姐姐的遺物。是一個漁民在海邊捕魚的時候,意外撿到的這條手鍊。那個漁民說他平時喜歡看鑑寶的節目,覺得他撿到的這條手鍊價值不菲,又具有考古的價值,所以就拿到我們古希博物館來鑑定,後來他因缺錢就賣給了我們博物館。
我們博物館是以兩百萬的價格收買的,但我們知道它的價值遠遠不值那些。最近博物館裡經費緊缺,為了內部的開銷和花費,我們幾位館長一致決定將這條手鍊拿去做商業競拍。
畢竟這條手鍊一不是我們館中特別之物,二也不是需要做保護的文物。只有拿它出去競拍獲取的商業財才,才能夠彌補我們館中的缺失。
如果我們知道這是您姐姐的遺物,說什麼也不敢拿出去競拍,直接奉送到戰家,由你們戰家買單不就好了嗎?如果戰少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詢問之前那個漁民。在我們這裡有留下那位漁民的聯絡方式。
因這條手鍊的特殊,當初我們在購買下來的時候,還特意做了一個專訪式的錄相……”
戰瑾煵回想著那個館長的解釋,氣得用拳頭狠狠的打砸著沙發。
戰瑾煵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得到的線索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漁民,在海灘上撿到了屬於自己姐姐的遺物僅此而已。
本以為姐姐從不離身的手鍊,是在發生海難的時候,意外被沖掉了,不足以有什麼奇怪之物。可是如今手鍊重現,還有人故意把彩印圖交給他和時鈞昊,這件事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那個人什麼要害死他的姐姐,戰瑾曦是那麼溫柔又善良的一個女人,她以自己的名義成立了多個慈善基金會,不知道幫助了多少無助的可憐人呢。
那麼好的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在外面結仇,到底是誰要害她啊?
“你別這樣……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的嗎?你說啊。”戰瑾煵越是不說,林筱樂就越發的著急。
“我是一個兇手,我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
“……”戰瑾煵口中的話,讓林筱樂頓時沉默了。
他的姐姐?戰瑾煵的姐姐?戰瑾煵還有一個姐姐嗎?
對啊,她怎麼會那麼糊塗,時鈞昊是戰瑾煵的外甥,時鈞昊的母親就是戰瑾煵的姐姐啊。她在戰家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