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超越那些世家天才,往後便有可能死在他們手中。
所以,我的氣魄必須要更盛一些才是。”
陸竹君、鄭玄澤對視一眼,也認同點頭。
鄭玄澤神情肅穆,道:“陳兄弟救了雲將軍性命,便等同於救了我鄭玄澤性命,你若想要成事,玄澤力微,卻也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陸竹君卻湊過身子,小聲詢問陳執安:“執安兄,你為何非要執印?”
鄭玄澤知道一些司李兩家的事情,卻也仔細聽著。
陳執安想起林虎、林雨,想起大理寺、刑部、督察院、京尹府共同協辦之下,還讓那妄圖自殺,卻被陳執安阻止的林雨死在牢獄中,甚至不曾得一個全屍。
於是陳執安語氣變得有些僵硬起來,回答道:“有人枉死,我打算替他們報仇。”
陸竹君、鄭玄澤神色瞬間嚴肅起來,遠處東廊下的竹簾忽然簌簌作響,雲停就在那竹簾之後,他似乎也在仔細聽著。
“陳兄弟,死的可是你的親人?”鄭玄澤就此發問。
陳執安搖頭:“素不相識。”
二人頓時大有不解,陸竹君又問道:“所以是陳兄弟路遇無關於自己的不平?”
陳執安點了點頭……又仔細想了想,又終究搖了搖頭。
“我曾想要救下其中一人,所以阻止她自決,當時的我也不知事情來龍去脈,又與端闕王爺寫了一封信,以為有了這封信,端闕王爺關注此事,次日總能有一個好結果。”
“卻不想當天夜裡,那女子便死了……死得還頗為痛苦,如此想來,若是我當時不曾阻止她自決,也許她就不至於受那些痛苦。”
“此事在我心中盤踞已久,我也緘默已久,卻成了我的心病,令我久久意難平。
於是,除了司李兩家的事之外,執印便能借朝廷之勢,報一報亡人之仇,也讓那些妄圖一手遮天的人們仔細看一看,懸天京中,也有不畏懼他們的權勢之人。”
眾人沉默。
雲停卻忽然撥開竹簾,開口詢問道:“陳兄弟所言,可是那林虎父女?”
他聲音沙啞,卻平穩有力,又似有洶湧的寒氣縈繞。
這些日子以來,這是雲停第一次開口說話。
陳執安頷首。
“竟真的只是陌生之人。”
鄭玄澤、陸竹君,乃至白間肅然起敬。
雲停想了想,又放下竹簾,靜坐在原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遠處執意要親自下廚的陳水君,已經將那兩隻雞燉上。
他似乎也聽到了陳執安的話,目光卻落在水池中他自己帶來的幾條金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