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貴人說話確實有用,不過短短光陰,這院子竟然已經打理出來了。
新的院子比起以前,還要多出一些古色古韻,院中的造景更細緻了許多。
陳執安滿意點頭。
商秋公主確實是個好人,只因陳執安助她贏了其他公主的彩頭,就送出許多答謝之禮來。
這院子以及遭難之後對院子的打理,便都是商秋公主的禮物。
他立了功,公主賜下,陳執安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只是……如今秦大都御還在,我住在東城東街上,反而更加安全。”
陳執安並不打算現在就搬回來,秦聞晝這般人物住在兩條街以外,這懸天京中大概無人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他,也免去了許多麻煩。
幾次遭遇刺殺,讓陳執安有些厭煩。
“陳大人,可有什麼要改的地方?”旁邊京尹府工房主事朱大人臉上含笑,頗為熱情。
陳執安搖頭,稱讚說道:“朱大人親自督辦的事,已經極好,自然沒有要改的地方。”
朱大人帶著工房一干人等離去,陳執安又仔細參觀一番,這才踏出院子。
然後……陳執安就看到遠處一棵桂樹下,站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
月光照在那公子臉上,便如同一層如夢似幻的銀紗,遮掩住他的面容。
陳執安看的有些發愣,有些不敢確信的問道:“公主?”
那白衣公子緩步走來,高挑的身姿讓她顯得格外出眾。
她的面容似乎是被什麼靈寶改動了,柔美之氣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眉宇中的一股英氣。
若是旁人見了她,必然會覺得這白衣公子俊美無雙,決計不會想到她竟是一位女子。
來人正是玲瓏公主。
“陳先生。”玲瓏公主臉上帶笑,見到陳執安有些詫異的朝她行禮,這才抬手讓陳執安免禮,說道:“我年輕時時常女扮男裝,出宮遊玩。
只是近來這一兩年,倒是極少出宮了。”
“時至中秋,我忽然想看一看黃龍河畔那些燈,這才出宮前來,剛剛來了這皇城口,就見了陳先生你。”
玉芙宮應當是西街更近一些才對,又怎麼會來這皇城東街口上?
陳執安有些不解,卻也笑道:“黃龍河畔一年幾日都有燈飛舞,還有來來往往的船上,許多魁倌人舉燈起舞,確實頗為好看,只是公主一人……豈不是太過危險了?”
懸天宮中的規矩,比起陳執安記憶裡那些王朝來說,要寬鬆的許多。
又或者說,這宮中的規矩絕大多數是對皇室之外的人物設立,對皇室血脈其實稱不上有什麼枷鎖。
尤其是公主皇子,其實頗為自由。
可即便如此,玲瓏公主竟然一人出宮,實在是讓陳執安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