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南海州金雲山,我一位故人在那裡結廬而居,又供奉了一尊法相,這幾月我都與那故人一同在金雲山上修行。”
陳執安有些懷疑的看了陳水君一眼,問道:“爹,你不會是看我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就想著拋去世俗枷鎖,就此出家清修吧?”
陳水君對於陳執安的插科打分,向來不去理會。
陳執安沉默幾息時間,看向紅豆院,問道:“你與你那朋友兩人在金雲山中修行,不會孤獨嗎?”
陳水君搖頭。
陳執安道:“可是娘一定覺得孤獨。”
陳水君難得笑了笑,點頭說道:“再過幾日便是中秋,正好去看一看你娘,然後再一同吃上一頓團圓飯。”
陳執安挑了挑眉,搖頭說道:“我去過李府,雲州李家雖然稱不上什麼高門大府,又因在龍門街上,算得上安全無虞,所以並不曾豢養太多門客。
可卻也不缺一兩個玉闕修士,再加上中秋那一日,李伯都以及其他幾位李家人物必然會回來。
我們想去紅豆院中,只怕並不容易。”
陳水君眼神卻頗為堅定,點頭說道:“到時候,你與我翻牆進去,沒有人會在意的。”
“翻牆進去就行?”陳執安有些無語。
可他見陳水君說的這般認真,也就不再多問了。
“實在不行,我就去求一求商秋公主又或者玲瓏公主。”
陳執安心中暗想:“母親教授過她們二人琴曲之道,到時候便讓她們向那李鑄秋開口,就以中秋之夜彈琴為由,將母親召進她們二人哪一座別院中。
如此一來,應當可以湊上一場團圓。”
他將陳水君的翻牆計劃拋諸腦後,心中做了打算。
這幾日算得上秋高氣爽,天上也並無什麼雲彩。
到了夜晚,月亮一天比一天圓。
這一夜,陳水君就在亭中看書,陳執安就坐在不遠處,盤膝修行。
父子二人無聲陪伴的彼此,一如過往十八個年頭中無數個白日黑夜。
只是今夜,陳水君時不時側過頭去看一眼陳執安。
“這皇飲丹即便是一品的天丹,執安的根骨天賦也不至於如此驚人才是?”
他皺起眉頭仔細思索,卻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十幾息時間過去,陳水君輕輕搖頭。
又有什麼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