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又想要將這些丹藥分下去,眾人卻面面相覷,不願收下。
於是他面色坦然說道:“王衍死了,這一筆賬還要落在太白山頭上。
即便無人懷疑我們,還是要未雨綢繆,儘快提升修為才是。”
“幾位兄長天資、根骨其實都稱得上極好,在尋常百姓,乃至庶族、寒門中也是萬里挑一的人物。
只是修行道路,一步慢則步步慢。
若是有足夠的修行資糧,足夠的丹藥催發潛力,諸位踏足當前境界,應當還能早個幾年。”
陳執安坐在假山前,說道:“只是現在看來,幾位兄長的年齡也仍然不算大,倘若有足夠的丹藥,應當還可以奮起直追。”
他話語至此,一隻手輕敲眼前的桌案。
“自從我們一同殺了褚岫白,就已經沒有了退路,精進修為乃是必定之事。
一旦有所懈怠,真遇到劫難,只怕便要死了。”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
最先走來的是鬱離軻,面具隱藏了鬱離軻臉上的表情,可他的眼神卻十分堅定,自陳執安手中取走幾枚丹藥。
緊接著是雲停和白間。
“秦大都御對我有救命之恩,他讓我留下輔佐你,便只當我賣身於你了。”
白間拿過一枚丹藥,那丹藥上閃爍著絲絲縷縷的金光,頗為玄妙。
“這是血鳴丸,可以用來補充血氣,在六品丹藥中可以算得上極為珍貴。
執安,你是自哪裡得來的這枚丹藥?”
一旁的鄭玄澤眼珠一轉,忽然湊過身來,小聲說道:“難道那王衍是你殺的?”
陸竹君甕聲甕氣說道:“王衍已經破入玉闕境界,再加上太白山的檄文。
他這一次回去,身旁不知聚攏了多少門客。
再加上朝廷中人,加上南海褚家前來追索太白山的人物。
陳兄弟想要當著這些人的面去殺人,只怕還不行。”
鄭玄澤卻神秘兮兮說道:“你忘了?陳兄弟身旁可還有一位神秘的強者。
他與王知微、魏靈玉道下爭鬥時,幾位玉闕修士出手,那神秘強者未曾現身,一道劍氣便殺了其中兩位玉闕。”
遠處陳水君手中拿著書卷,頭也不抬,仔細讀書。
與蛟驤公三人一同出行,再加上懼怕朝廷發現,絕大多數戰利品都被西蓬萊三人取走。
陳執安也就撿了幾個乾坤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