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此刻卻又拿出一封信來。
“司家少爺司螭瓊,邀請我去南軒樓飲酒,說是有重要的訊息傳達。”陳執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此人有些奇怪,不知心中在盤算什麼。”
不遠處的雲停站起身來:“要去喝酒?正好我也一起。”
陸竹君同樣站起身來,白間則從房中探出頭。
他頭髮亂糟糟的,面色蒼白,睡眼惺忪,雖然不曾開口,陳執安卻也知道白間也要一同前去。
陳執安心中生出一些暖意來。
來這懸天京並非一無所獲,最起碼得了幾個好友。
他們要與陳執安同去,自然不是為了喝酒。
秦聞晝離開懸天京,看似平靜的懸天京中危機四伏,難免有之前趙瓊山那樣的死士對陳執安出手。
尋常出街道也罷了,被司家的人邀請前去,自然要當心一些。
“也好,一同去吃酒。”陳執安看了一眼陳水君。
他見識了陳水君的修為,有陳水君在懸天京中,他心裡頗為踏實。
叫上這幾位好友,確實也只是為了去吃酒。
眾人一同出門,到了南軒樓上,又看到一處寬大的雅間中,司螭瓊與司遙正坐在作案前。
司遙在茶池之上高衝低斟,正在泡茶。
司螭瓊見陳執安帶了幾人過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正要邀請他們一同入座。陸竹君、雲停、白間三人卻隨意坐入另一處雅間。
他們摸了褚岫白一干人的屍體,身上有的是銀兩,倒也並無往日那般困頓了。
陳執安入座。
司螭瓊笑道:“陳四甲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出門,身後還跟著幾位門神。”
陳執安咧了咧嘴道:“我勸司公子小心說話,雲將軍剛剛從大理寺監牢出來,心中鬱氣難發,小心他一刀砍了你的頭。”
司螭瓊信以為真,點頭說道:“雲將軍連盧家的人物都敢砍,砍我的頭想來也是敢的,便只當我方才說胡話。”
一旁的司遙為陳執安倒茶,時不時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陳執安。
還記得陳執安剛來懸天京時,她為了給司家老太君求一幅七彩畫,幾次求見陳執安,甚至搬出內務府祗候,最終都未曾得來那幅畫。
後來她終於知道了陳執安的身份,也見識了陳執安在這短短几個月鬧出的事情,心中對於陳執安更有幾分好奇。
所以今天,她才會隨兄長前來。
“司公子信中說,有緊要的訊息要傳達於我,卻不知是什麼訊息不能在信中說,偏要讓我來這南城中。”陳執安詢問。
這一處雅間就在臨街的二樓上,兩扇巨大的窗子開啟,窗外的街景一覽無餘。
陳執安一邊詢問,一邊望向遠處的南城城門。
司螭瓊眼神閃動,忽然湊過身來小聲說道:“陳執安,九月婚期將至,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陳執安挑了挑眉,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