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滿懷希望。
此時闓陽闕,椒奴正在仔細看著其中的白玉碑。
那白玉碑上,陳執安又鐫刻了新的紫清玄微闡真,以及幾種神通,供椒奴參悟。
椒奴這幾日,廢寢忘食參研,也不知是否有所得。
陳執安便也就不再去打擾椒奴,神蘊化身消失在這崑崙澤裡。
他睜開眼睛此時已至清晨。
陳水君正盤膝坐在那池水邊,餵養著他帶來的那幾條金魚。
宋相送給他的鯉魚也與那些金魚爭搶食物,秋日的霧氣飄飄渺渺,襯的陳水君像一位出塵的隱士。
陳執安嘴角露出一道笑容來,他也站起身來,想要去與陳水君說說話。
可正在此刻,陳執安忽然感知到了什麼。
抬手之間,雲川長劍已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那雲川長劍中,一縷黑氣升騰而起,被青山樓光輝徹底吸收。
其中的一道道訊息,卻藉由青山樓光輝,傳入南流景中,再由南流景淨化,繼而被陳執安所感知。
“沉寂幾日時間,這謝無拘終於要有動作了……”
陳執安深吸一口氣:“他要我前去謝家別院……”
“去還是不去?”
如今不同於往日,秦大都御已經離開懸天京,若是謝無拘真要出手殺人,以他玉闕第七重的修為,自己只怕沒有半分還手的餘地。
所以此事還得慎重。
“這魔種能夠悄無聲息的埋入雲川長劍,並且影響我的意識,畢竟是了不得的寶物。
謝無拘既然在我身上運用了這等寶物,總不可能輕易殺了我,否則豈不是多此一舉?”
“而且……以他的修為,若是想要強殺於我,也不需要搞出這麼多名堂來,散步來此東街,對我出手便是。”
“再說……宋相想讓我執印,懸天京中那些世家大府都知道,到了謝無拘這等層次,在這懸天京中以大欺小,只怕還要顧慮宋相。”
他仔細分析此事,思索許久,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這才動身前去謝家別院。
“現在距離婚期已經越來越近,二十天時間,我最多修行到先天四重。
莫說我還未執印,就算是我已經執印了,先天四重境界,對於已經吸納了造化之氣的司遠瞾來說,不過只是一個蹦噠的螞蚱,難以對他造成威脅。”
“所以……無論這謝無拘在謀劃些什麼,若是能夠借他謝家的勢,也許能夠從中斡旋,以此破局。”
陳執安離開院子,白間想要跟隨,也被陳執安以拜訪沈好好為由拒絕。
他獨身一人前去南城,去了謝家別院。
謝家別院中,謝宥正在為謝無拘倒茶。
謝無拘則隨意躺在假山旁的軟榻上,他眼神平靜,俊逸的面容帶著幾分平和的笑容,望著踏入園中的陳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