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幅畫乃是死物,不能容於崑崙澤,拿不進白玉京中。”
陳執安覺得有些可惜。
白玉京自有玄奇之處。
只可惜崑崙澤中只能種下帶著幾縷生氣的東西。
藥材也好,蔬菜水果也好。
又或者後天之氣、先天之氣,這些東西本質上都充斥生機,與崑崙澤相合。
可這幅畫卻是實打實的死物。
陳執安試著溝通白玉京,想將這一幅畫拿進其中,卻沒有絲毫反應。
他搖了搖頭,打消了將畫拿入白玉京的想法,打算將畫收起來,看看往後是否有機緣能夠探知到其中隱秘。
恰在此時,陳執安落入白玉京中的神蘊,忽然瞥到了廣寒樓。
廣寒樓此時正照出光輝,落在了扶廷君的神蘊化身上。
扶廷君慵懶的懸浮在虛空中,與雲霧為伴,似乎已經睡著了。
陳執安突發奇想,駕馭廣寒樓光輝與南流景的光芒融合,繼而透過自己的眼睛,照在這一幅龍變圖上。
差那間。陳執安心念微動。
照耀在扶廷君身上的光輝越發刺眼,這一條扶風真龍似乎感知到什麼,睜開眼睛,看向廣寒樓。
一縷倒影出現在廣寒樓之上,若隱若現,緊接著又變作凝實,逐漸化作一幅畫。
陳執安神蘊化身出現在白玉京中,想了想朝著那廣寒樓行禮:“謝過白玉京主。”
繼而又轉身看向扶廷君。
扶廷君巨大的龍首隱入雲端,只有一雙眼睛亮出光芒,直直看著那一幅畫。
廣寒樓、南流景何其玄妙。
即便只是光輝投影,都將這一幅畫中的玄妙投影在白玉京中。
扶廷君忽然詢問陳執安:“你是自何處得到這一幅畫?”
陳執安剛要回答。
那扶廷君卻搖了搖如山的龍頭,搖散了不知多少雲霧:“是我忘了白玉京中的規矩。”
“這畫上之龍,出自【銜燭海】,乃是【銜燭龍屬】,銜燭海中無水,便只有燭氣升騰,銜燭龍族以燭氣為食,龍軀逐漸化作無形,變化由心。
又因為燭氣玄妙,燭氣變龍身,這龍軀又極為強悍,堅硬無比,在諸多龍屬中,稱得上極強,可以與【霸下龍屬】比肩。”
扶廷君眼神依舊落在那一幅畫上。
陳執安清晰的看到這條真龍眼中,透露出幾分悲哀來。
“這一幅畫,乃是一條銜燭龍屬的燭氣本源畫成,畫這一幅畫的人物修為應當極為高深,其中似乎又暗合真元流轉法門,應當是某一種玄門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