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管家?”
早在陳執安接到繡球的那一天,這自稱徐府管家的中年人就曾經來尋過他。
西堂中的徐遠守剛才也大聲喝止那些黑衣護衛。
可當那些黑衣護衛被趙二管家制止,徐遠守眉宇間卻又多出些失望來。
他瞧了一眼趙二管家,又坐回長椅上,道:“大管家,這是你們大院的客人,卻在我這裡大放厥詞……他說要幫我徐家贏過周家,你來問一問是怎麼一個贏法。”
陳執安對於眼前這徐府的少爺頓時多了些瞭解。
“被我這般言語挑釁,卻還要抓住些微末的希望,這徐遠守看來確實不是尋常的紈絝。”
趙二管家則朝著陳執安抱拳。
陳執安咧嘴一笑,手伸入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來。
他並不廢話,就在徐遠守與趙二管家注視下,開啟油紙包。
徐遠守遠遠看到那油紙包中包裹的一枚放著丹橙色的種子,眼神猛然變化。
他連忙走近些,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
陳執安一旁的趙二管家此時的呼吸也已變得粗壯了許多!
“陳公子,這是……”
“這是佛甲的種子。”陳執安掩上油紙包。
“陳公子,你是自何處得來的這個佛甲種子?”趙二管家見識過許多風浪,此時也已經掩飾不住聲音中的微顫。
陳執安笑著回答:“這一枚佛甲種子,品質應當十分不錯,趙二管家以為,比徐家的佛甲種子如何?”
趙二管家死死看著陳執安手中的油紙包,毫不猶豫的回答:“要好上太多,除了這佛甲種子……”
“奇楠葉以及燈盞金絲的種子我也有。”陳執安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下來,他站在堂中,看向不遠處的徐遠守。
徐遠守同樣沉默。
直至幾息時間過去,徐遠守忽然深吸一口氣,雙掌交疊朝著陳執安深深鞠躬。
他幾乎以頭貼地,道:“今日遠守跋扈,傷了我徐家的體面,也是我……狗眼不識人,陳公子莫要往心裡去。”
陳執安頓時大為驚訝。
這徐遠守倒是能屈能伸。
他這樣說話,徐遠守卻直起身來,冷眼看上堂中的其餘人,道:“自此之後,我不再叫徐遠守,只叫我徐近守便是。”
他身後的褐衣管家有些惶恐:“少爺,老爺那裡……”
徐遠守打斷管家的話:“犯了錯,總要承擔一些後果,我擾了徐府的客人,險些讓我徐府失了一次極好的機會,以姓名贖之,便算是長一個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