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想到,剛好會在此時此地再次遇到他們,實在是太巧了,巧到讓白寧遠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在這一刻,前世今生,彷彿發生了一次交匯一般。
麻伏、蔣苟、肖格,這三個名字,以及四年裡共同生活的點點滴滴,一下子浮現在了腦海當中。
原本他以為,前世的室友,在今生可能都不會再有交集,可命運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的奇特,冥冥之中又註定了他們的遇見。
猶豫了一下,白寧遠幾乎是在一瞬間便下定了逃課的決心,反正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就算是他沒有出現在課堂上,任課老師們也都已經習以為常。
白寧遠站在那裡,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那邊的幾個人看過去,不得不說,從一個看客的角度再去看那些曾經親身經歷過的場景,別有一番滋味。
莫蘭和龍俊才敏銳的發現了白寧遠的神不守舍,不由自主的順著白寧遠的目光看過去,接著便注意到了麻伏他們幾個人,先前的時候,對於他們那些裝逼的言論自然也是聽在耳中,對於這幾個人還有些嗤之以鼻,不過在看到了白寧遠的異常之後,他們兩個不由自主的對著幾個人多了幾分關注。
清木校園真的很大,伴隨著校內公交的走走停停,不斷的有人上車,不斷的有人下車,而麻伏等人卻依舊是站在那裡,互相閒聊著,口中不時的出現著種種讓人啼笑皆非的話語,距離他們不遠的白寧遠聽到這一切,彷彿是開啟了記憶的大門一般,曾經發生在記憶裡的這一切,一一的和眼前的情景互相印證著。
一直到近春園那裡的時候,他們幾個才陸續下車,而白寧遠想都不想的,便直接尾隨著他們一併走了下去,莫蘭和龍俊才對視一眼,隨即便跟上了白寧遠的腳步,眼睛裡還帶上了幾分奇怪的神色。
在他們看來,此時白寧遠的種種舉動,真的是有些奇怪,而讓一向睿智穩重的白寧遠發生這般變化的,好像就是從遇到那幾個男人開始的,可經過他們仔細回憶之後,卻發現對於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有半點影響,和白寧遠的生活也絕對是沒有一丁點兒交際的可能,但白寧遠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莫非會什麼邪法不成?
一時間,莫蘭和龍俊才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幾分警惕的神色,莫蘭緊緊的盯著那幾個人,而龍俊才則是不動聲色的呼叫了童曉博和鄧洪洋前來支援。
只是在莫蘭等人的注視當中,那幾個人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異常,一面慢慢走著,一面對周圍的環境不時的評頭論足,彷彿真的是來遊玩觀賞的一般。
“你們幾個,是清木的學生?”眼看著他們在臨漪榭這邊停下來,好奇的打量著這棟建築時,白寧遠終於尋到一個機會,走上前去,漫不經心的朝著幾個人問道。
聽到白寧遠的話,幾個人下意識的停止了交流,然後不約而同的朝著白寧遠看過來,臉上還帶著疑惑的神色。
“剛剛我在車上就聽到你們的聊天,聽說你們是學‘核彈工程’的,特地過來瞧一瞧!”白寧遠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上前對著他們解釋一般的說道,不過說話的時候,他特意的在“核彈工程”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一邊的莫蘭和龍俊才,在看到白寧遠上前搭話之後,心中的那份警惕一下子上升到了頂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麻伏几個人,若是他們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在第一時間他們就會做出反應。
聽到白寧遠的話,他們哪裡不知道自己剛剛吹噓的話語已經被人給戳破,不過麻伏的性格本就有些大大咧咧的,並沒有因為被白寧遠戳破吹牛而有什麼惱羞成怒,毫不在意的對著白寧遠笑著說道:“我們幾個就是吹牛比的,讓你見笑了,對了,你是這學校的學生?”
白寧遠點了點頭:“看你們的言談舉止和穿著打扮,應該也是學生吧,哪個學校的?”雖然心中明白,不過白寧遠卻故意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眼看著白寧遠承認下來,一邊的肖格和蔣苟看向他的目光當中,帶著一絲遮掩不住的羨慕以及一閃而逝的自卑,倒是麻伏,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丟臉的,直接大大咧咧的承認道:“我們是安東那邊的普通二本,跟你們沒法比,這次是學校組織的採風活動!”
“哦?這麼說這是你們第一次來清木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好歹也算是這裡的東道主,就帶著你們逛一逛清木吧!”白寧遠笑著說道。
在白寧遠的身上,麻伏他們並沒有看到想象當中那份天之驕子的趾高氣揚,反而是一份平易近人的樣子,甚至在言語當中,還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親近,彷彿是認識多年的好友一般,讓他們不由得對眼前的白寧遠心生好感,想都不想的便應了下來。
而龍俊才和莫蘭則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自己的老闆居然主動去給人家當導遊?這堪稱是今年他們見到的最荒唐的一件事,可偏偏就發生在眼前,讓他們真的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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