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看著真誠的丁衝,很是動情,再看站在甲板上整齊佇列的兄弟們,個個躍躍欲試的勁頭,不由得豪氣沖天,大吼一聲:“兄弟們,啟航!”
“是!”
兄弟響亮的回答聲,在海浪的衝擊中此起彼伏,似乎把林文又帶回到當年在軍營的感覺!
林文此時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自己也曾戎甲束身,也曾壯懷激烈,也曾鐵血豪情,似乎,時間已逆轉,自己又回到了熱血澎湃的當年……
響亮的汽笛聲在迴盪,船開始緩緩行進,林文眼睛能夠清晰地看到,堅守在塞拉爾沃島的兄弟們站在沙灘上朝“蒼龍”號揮手、呼喚著,陳東邊揮手邊流淚,林文的眼睛溼潤了!
三十五萬噸的巨輪,即使在大海上,也是巨無霸一樣地存在,丁衝果斷地下達指令,兄弟們各守崗位,熟練地操縱著器械,即使這麼大的船,在丁衝手裡,也是如臂使指。林文交給丁衝一個經緯度,丁衝已經習慣了這種打撈方式,遺憾的是讓那些一流的先進探測裝置閒置了。
已經是第三次出海打撈,所有的人動作都已經嫻熟,配合起來越發默契。第一艘沉船很快被打撈出水,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全部清理完成裝入船箱。幾千件明代瓷器讓全船人欣喜不已,他們心裡暗想又可以拿到一筆豐厚的獎金,因為這個林先生實在是太慷慨了!
船上很多兄弟的戰友,聽說他們如此清閒待遇卻這麼好,眼睛都紅了,急頭白臉讓他們託關係想上“蒼龍”號。可是,想上這條船可不是那麼容易,只有丁衝船長一個人說了算,即使你有本事找到大老闆林先生,他也會告訴你:這事我真做不了主,我在船上也得聽丁衝的,他是船長,找我沒用,我同意了也沒用,他說你行你才能上船。
丁衝回答這些兄弟們時冷冰冰地:你們以前有不少人都是我帶出來的,應該知道我的秉性。這條船上不會養一個閒人,更不養廢人,如果你感覺哪個人的本事比你強,你可以主動把你的位置讓給他。同樣,我哪天發現你不能勝任你的崗位,你也必須把崗位讓出來。我不能對不起這條船,我更不能對不起林先生!
從此以後,沒有一個人敢去找丁衝說情,更重要的是每個人幹活的時候都像在玩命,生怕幹不好被丁衝給踢走。
林文對這次打撈是有計劃、有準備的,打撈船已經閒置了兩年多,這次必須大撈特撈,來個瘋狂性打撈、掠奪性打撈,說什麼也要把這兩年來的損失補回來!
想靠先進探測儀器去打撈?那純屬扯蛋!不能說這些儀器屁用都不頂,要是單靠這些東西能行的話,海底這麼多寶貝能留到現在?早就被那些外國鬼子弄回去了,還能有自己什麼事!靠儀器探測,在海上飄幾個月,都不知道能撈上來什麼,費死把命地撈條船上來,弄不好就是個剩幾塊木板的殘骸,也有可能是鐵皮戰艦,裡面除了死人骨頭,就是生鏽的炮彈,要是一個不小心捅咕炸了,真不知道能發生什麼事。人吃馬嚼幾個月,再加上油錢,回去賠的賣船、賣房子、賣地、賣車的比比皆是。
林文有恃無恐,他有一雙鷹瞳一樣的眼睛,還有能夠透視的異能,說的好聽點是帶兄弟們來打撈沉浸在海底有價值的古文物,其實他就是來搶劫海龍王勞心費力藏在水底下的那點家底。
而且這廝這次是黑了心,隔上一個小時就跑到船頭四處張望,只要他嘴角一笑,就會跟丁衝比比劃劃地說把船開到哪,然後船上的這些兄弟們就有活幹了,至少要沒白天沒晚上地幹上整整兩三天。
船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幹活,忙著從海里往上打撈沉船、忙著清理和搬戰利品的時候,他自己卻偷偷躲回房間,摟著何冰摸著大白兔,兩個人哼哼唧唧,聲音還賊大。在隔壁的孟雪被兩個的怪聲刺激得把被捂著頭都沒用,白天她還能滿臉潮紅跑到甲板上躲躲,關鍵是晚上捂也捂不住、躲也躲不了,確實不帶這麼折磨人家還未經世事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