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有經驗。”洛長生聽說許諾不愧是來自大城市的富家千金,這種事情就是有經驗。
“別說我了,現在不是在說你的問題嗎?”許諾連忙拉回話題,心想這個問題不能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太久。
“去休息吧,天亮我就要去醫院看看那個教授了,你要一起嗎?”洛長生認真地回答。
“你這忽然就不鬱悶了?看開了?這麼快?”許諾一臉震驚的問道。
“仔細想了想,我好像不是很虧,也就不再糾結了。”洛長生說道。
“這種事情也確實。”許諾將信將疑地點頭。
“孟家的案子等之後,我們再詳細聊一聊。”洛長生說道。
“呂教授的案子,我可以幫你,我和楚蝶衣躺在床上聊了聊…”
“你不需要強調你和楚蝶衣躺在一起聊天。”
“這是重點嗎?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好吧好吧,你說。”
“呂教授的案子涉及總部,不過只要你把握分寸的話,我覺得那群人也不敢對你怎麼樣,但是有一個前提,你必須做到。”許諾認真地說。
洛長生問:“什麼?”
“這個案子你從我的名下走,我來幫你做審判,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許諾回答。
“聯盟對審判官的保護嗎?在總部,這些人也無法知悉審判官的身份嗎?如果這個人有高階許可權的話,是否可以越級檢視審訊人的身份?”洛長生問道。
“這一點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這些人在知曉我身份後,應該不敢對我做什麼,而且在邢律中,這件事我來辦,更佔優勢。”許諾回答。
“邢律雖然保護了民眾的利益,但也保護了機甲駕駛員的利益,所以你想用這其中兩相矛盾的律法,中和他們身上的罪?”洛長生問道。
“呂教授的案子是要給所有人敲響警鐘,殺人倒是其次,你應該明白,就算你鬧得滿城風雨,把那兩位護衛機甲駕駛員一起幹掉,也不一定能達到預期的效果。”許諾說。
洛長生頷首,人心是複雜的,如果這件事上自己過分地要求對方受刑,那麼,民眾很有可能會把這件事分析成上層有權者的對碰,所以到那個時候本來的意味就淡了很多。
“你想怎麼做?”洛長生回答。
“自然是賠付一定的錢財,還有補償受害者家屬一些特權,而具體的要看你那邊的資料而定。”許諾說。
“我會將我的檔案發給你,上面有我的思路,你看一下。”洛長生說道。
“你確定把這個發給我嗎?”許諾問。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對的,所以能有一個人幫我把關是好的。”洛長生回答。
“看來你還不是木頭,只是有自己的想法而已,這一點我給你點贊。”許諾微笑道。
洛長生嘆息搖頭,許諾見狀忍不住發問:“你這滿臉愁容是什麼意思?你是不認可我的話嗎?”
“不是,是我的心事太重了,你沒有看過那些人的死狀…我總想著我如果示弱一點,對這些死者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洛長生回答。
“那些我都看了,看完後的第一反應,雖然不及你那麼憤怒,但也有深思熟慮。”許諾回答,“人總有善惡兩面,如果從這件事上來判斷文家的話,那麼他們的確是百死莫贖;可是,從末日戰爭上來看,文家每次都身先士卒,他們之所以能夠獲得駕駛護衛機甲的資格,那是因為他們的確也立下了不朽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