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禮也開始了,金屬手指在墨水瓶中一點,然後穩定的在武三軍胃部上劃線。
武三軍的內臟早就變異,各類器官以胃為核心,全部糾纏在一起,隨便動刀會引起一系列的惡果。
他畫的很慢,每一步,都在計算武三軍的生存率.......
畫到一半的時候,鄭禮停下來了,歇口氣先。
精神力、靈能、專注力同步消耗,每一步下去,不能有一絲懈怠,比拉弓還要累一百倍。
靈能消耗的比預期快,他知道這很不正常。
鄭禮懷疑是自己醫學積累不夠,才會出現一刀下去全是“死亡”的結果,只能反覆預測偏差。
他甚至想起了當初剛剛練習射術的時候,也是這隨便一用能力,消耗就多到無法承載。
“最好,先打好基礎,這是最好用來錦上添花的輔助能力嗎.......”
於是,他只能走走停停,並不時在上面標上數字,那是提醒自己用刀的深度和死亡的極限。
“來刀痛快的吧,我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
“閉嘴,要不我給你嘴上來口麻痺毒液。”
毒蛇在武三軍頭上一晃而過,鯊魚乖乖的閉嘴了。
手術室的暴君聚精會神的看著鄭禮的精準標線,難得睜開的蛇瞳中全是驚喜和震撼。
“......這真是太驚人了!完全沒有學過醫的,居然能夠摸到生和死的邊境線。這手,沒有經過專門訓練,怎麼可能如此準確。呃,抱歉,我有些過於激動了。”
蛇女士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開始繼續觀察鄭禮勾畫的手術線,並拿出了各種人體繪圖,開始調整最終的手術方案。
光這個程式,就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兩個治療者渾身汗水,某病患躺著像個死魚。
呃,別誤會,他沒真死,只是反再生藥劑的藥效過了,要繼續預測手術效果,就只能......再灌了四瓶!
由於藥效本身遞減,武三軍還有亂七八糟的抗性、免疫能力,藥劑量也越來越重。
他現在百無聊賴的躺在手術床傷,嘔吐物幾次到了嗓子眼再度被吞下,噁心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一道工序比預期的還麻煩,武三軍體內太亂了,要避開扭曲成一團的核心器官,準確的開啟胃部的上通道,實在有點困難。
終於,畫完了最後一條線,兩人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情,手術的初步準備階段算是結束了。
“呃,結束了嗎,我有點餓。”
被噁心到暈死,又睡醒了的武三軍,一張嘴,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藥瓶和氣味。
咕嚕,咕嚕,他一點都不想吃了。
但這次,兩瓶藥下去,他感覺自己失去了知覺,是強力麻藥嗎?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