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毫無保留的說道:“從去歲開始,北庭都護府就在籌謀一場戰爭,想徹底征服北胡諸族,以確保北疆的絕對安穩,不止是我雲川部,諸如慕容部、拓跋部、尉遲部等北庭部落都譴嫡赴上都進修。
不過我是唯一的女子。
從離開北庭趕赴上都,我就有些不適應,當然更多的是思念家鄉吧,我喜歡馬背上的生活。”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對於雲川來說,她不喜歡風朝的生活,她喜歡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騎著駿馬自由馳騁的生活。
從來到上都開始,她無時無刻不思念家鄉,對於出入的那些場合,雲川是打心底裡的厭惡。
“楚師可以收我為徒嗎?”
雲川繼續說道:“只要能教會我作十首詩詞,我就能離開上都。”
這想法也未免太過可笑了。
楚凌笑著搖搖頭,既然風朝要征戰北胡諸族,那麼在戰爭沒有結束前,如何會放她離開上都呢?
也是在這一刻,楚凌想起自己初來上都時,給順國公府送的東西,難道就是和北庭的戰事有關?
“你回去吧。”
想到這裡的楚凌,抬頭看向雲川,“即便是你真的能作出十首詩詞,只怕也很難離開上都。”
雲川失落的低下頭。
她如何會不清楚,自己就算真作出詩詞,恐也很難離開上都。
但是她還是想嘗試一下,畢竟這個承諾是那位提的。
“我家主人都這樣說了,你就這樣拒絕了?”赫連拓怒目圓睜,快步走上前,怒指楚凌喝道:“都說你是詩仙,難道……”
“阿拓,我們走吧。”
雲川低著腦袋,對暴怒的赫連拓說道,這讓赫連拓忍著殺意,直勾勾的盯著楚凌,但最後還是沒再說話。
“叨擾楚詩仙了。”
雲川向楚凌一禮,轉身朝外走去,看著雲川離去的背影,楚凌能感受到她的失落,只是現實就這般殘酷。
在風朝掀起的大戰略下,個人顯得是那樣微不足道,即便是出身再怎樣高貴,可影響到大戰略的穩定,那也要做出抉擇。
楚凌只是想瀟灑的逍遙自在,他不想因為一些事情就影響他的選擇,儘管楚凌有些同情雲川,不過沒有答應她,反而可以給她一個念想,而不是真到那一刻,再被殘酷的現實狠狠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