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快快長大的。”
項彥年眼神堅定道:“這樣就能保護好姐姐。”
“傻孩子。”
忙活完的劉俊,瞧見眼前一幕,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心底生出慶幸,當初願意留在酒罷去做事。
人生百態,活在這人世間,就會有不同的人生,有好,有壞,人生漫漫數十載,哪可能總是一帆風順呢?
“公子可知…我為何會做遊俠嗎?”
安靜的房內,君寒霖神情悵然,將酒壺放到桌上,看向伏案忙碌的楚凌。
酒罷去的口碑起來了。
楚凌想在上都城外尋處莊園,籌建一座釀酒作坊,這樣既能保證品質,還能增加幾款新酒,順帶僱傭一批苦命人。
“為情所困?”
楚凌放下筆,對君寒霖說道:“怎麼突然想起聊此事了?”
“算對吧。”
君寒霖雙眼微眯,神情複雜起來,“曾經我也是一書生,幽州人士,自幼修習家傳的君子劍術……”
楚凌靜靜的聆聽,他知道這是屬於君寒霖的秘密,在他眼裡劇情很俗套,可在君寒霖的心裡,卻是不願提及的傷疤。
人世間哪兒有感同身受啊。
君寒霖所在家族,曾經闊綽過,然也抵不住家道中落,淪落為寒門庶族,君寒霖有一摯愛,是青梅竹馬,兩家更是通家之好,倘若沒有意外,君寒霖也會娶妻生子,甚至會透過科舉逆天改命。
奈何意外不期而至,一世家子途徑幽州,瞧上了君寒霖的摯愛,危險也在這一刻,降臨到兩家身上,儘管君寒霖最後手刃了此人,可君寒霖卻失去了一切。
“節哀。”
楚凌聽完君寒霖所講,沉默許久,他知曉任何的話,都無法撫平君寒霖心底的創傷。
“出身不好,就算再有本事,在權貴的眼裡,也不過是一玩物罷了。”
君寒霖似笑非笑,拿起酒壺豪飲數口,“我挺佩服公子的勇氣和膽量,可有些事情,並非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
“明白。”
楚凌撩袍起身,拿起空茶盞,朝君寒霖走來,“你能對我講這些,證明你心裡瞧得起我楚凌,那紙婚書也好,忘憂湖詩會也罷,我其實都不在意。
攀附權貴這種事,這輩子大抵是不會做了,太累,我就想瀟灑的去逍遙自在,至於說會有什麼事情,這誰都無法預料,事情來了就解決,你說對嗎?”
說這些時,楚凌要來君寒霖所持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隨後將酒壺還給了君寒霖。
“其實我們很像。”
端著茶盞的楚凌,看著君寒霖道:“從見你第一眼時,我就有這種感覺,只不過我比你幸運些,君兄,日子還長,希望我們來日方長。”
“哈哈!!”
君寒霖笑著起身,拿著酒壺和楚凌碰杯,有些話都在酒裡了,說反而是說不出來的,君寒霖的提醒,楚凌記在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