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仲子強壓心頭驚意,聲音低沉道:“去也沒用,只怕楚凌沒有想過要接受誰的招攬。”
嗯?
蘇岸、顧子傲一行人,神情各異的看向蔣仲子。
“不去,我等如何能知曉楚凌,不願進我昭顏院?”
顧子傲皺眉道:“倘若我等不去,國子監和其他書院,都派人前去的話,萬一向楚凌……”
“沒有這種可能。”
蔣仲子苦笑著搖頭,“要真接受招攬,那他就不是楚凌了,更不是聳壑凌霄的凌了。”
風海閣內陷入沉寂。
“都回去吧。”
蔣仲子撩袍起身,幽幽道:“今夜的上都,註定是屬於楚凌的,聳壑凌霄的凌,哈哈……”
說著,蔣仲子撫掌大笑起來。
看著蔣仲子離去的背影,蘇岸、顧子傲一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異的神情。
正如蔣仲子說的那樣,今夜的上都,楚凌之名必將傳開。
這首《將進酒·君不見》實在太驚世駭俗了。
有忘憂湖詩會在前,上都不知聚集多少讀書人,偏偏在忘憂湖詩會外,卻出現一首首佳作,這簡直是太罕見了。
當蘇岸、顧子傲一行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酒罷去時,彼時的酒罷去,引起上都轟動的地方,卻關上了門。
儘管在酒罷去外,聚集著不少人群,但酒罷去卻早早關門。
“不必那麼緊張。”
楚凌坐在太師椅上,面露笑意,看向坐立難安的趙正,“趙掌櫃,其實楚某心裡挺欽佩你的,於上都生活不易,你願意將他們養在身邊,而非給些銀錢糊弄了事,單單是這份親情就很難得了。”
“經不起公子這樣誇讚。”
趙正連連擺手道:“阿姐和姐夫都不在了,阿兄戍邊十餘載渺無音訊,我是他們唯一的親人,孃親舅大,就算日子過得太苦,我不將他們姐弟接到身邊養著,那還算是人嗎?說起來也是我沒有本事,至今沒有給他們姐弟置換……”
“二舅!”
“二舅!”
一旁站著的項彥年、項若男,無不神情動容的看向趙正。
“二舅對我們很好了。”
項若男眼眶微紅,對趙正說道:“吃的,穿的,都先緊著我們,二舅是世上最好的二舅。”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