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身穿淡綠綢衫,約莫四五十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身材挺直,對著張宇淡淡一笑道:“小夥子,你找誰?”
張宇正色道:“我是高義的結拜弟兄,略懂醫術。正巧來京城有事,他知道他的爺爺病了,特意囑咐讓我過來看看。”
“哦,你是義兒的結拜弟兄?正巧,我是他的母親,你今天來這裡是義兒讓你過來時的?”
張宇點點頭,等待對方的回應。
婦女上下打量了張宇一番道:“不好意思,我先打個電話。”說完不顧張宇的意見,直接撥了一個電話,接通後只聽她道:“喂,小義……”
婦女詢問了一番後,確定張宇就是義兒的朋友,賠笑道:“不好意啊,張宇同學。”
“沒事,這是人之常情,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去看看老爺子?”
“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傢伙……。”張宇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張宇走到一邊,接聽道:“喂,你好。”
“哦,好的,我現在在外面,五點之前應該可以趕到。好、好、恩、再見。”
見張宇吚吚呀呀的講完電話,高母問道:“小張啊,你如果有事就先忙你自己的吧!小義他爺爺得的是阿爾默詞海默症。醫院已經確診,現在家裡一團糟,阿姨也不好現在帶你過去,還望見諒。”
張宇知道對方話雖然婉轉,但主要原因還是不相信自己,他也不強求,嘆了口氣回道:“好吧!我能理解,等你們想醫治的時候再找我老大,讓他聯絡我,那我便先告辭了。”
高母聽到張宇的話,知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表情一僵然後略顯尷尬的回道:“恩,那阿姨就不留你了,我還有事,等義兒回來讓他給你賠禮。”
“不用,我與高義只有兄弟情誼,沒有利益瓜葛。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大家族,有著很多無奈。好了,我先走了,阿姨再見。”說完便轉身離去。
高母也是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畢竟她也有自己的事。
未能見到正主,對於張宇來說並沒什麼遺憾,只是機緣未到,不可強求。
他這次來的目的本就是受人之託,兄弟之義已經做到,過程是重要的。萬世的輪迴讓他明白了凡事不能強求,要隨遇而安。畢竟不是高義有難,如果是高義,張宇會全力營救,不會有一絲懈怠,這就是他對誓言的堅守。
輾轉回到中南海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張宇直接來到登記處。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他被帶到了會客廳。對這些嚴格仔細的檢查,張宇並不排斥,因為在他的記憶裡,古代君王召見功臣時比這個還要縝密,說回來就是當時的檢測裝置也不夠先進。
寬敞的會客廳內,張宇獨自坐在那裡等待著,說實在的他還真沒有一點點緊張或是浮躁的情緒,對他來說這就是一件小事,如果換作旁人估計會興奮的不能自已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五點的鐘聲敲響,會議室的大門開啟,走進一位身穿天藍色中山服的老者,老者面容慈祥,表情和藹,一副鄰家老者的姿態,笑容可掬。
玩遊戲正嗨的張宇收起手機,起身不卑不亢的正色道:“主席您好!”沒有一點之前那頑劣的表情。
沒錯,這次接待他的正是國家元首“龍一”,他的形象已經是世人皆知,張宇能夠認出他來也不為怪。這次接見張宇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但是僅限秘密接見而不公開,否則這裡還不被記者擠滿啊。
龍一看著張宇那不驕不躁的性格,沒有一絲平時接見別人時所見到的拘束與不安,心下產生了不少好奇與好感,微微一笑道:“坐吧!小夥子年輕有為,不過我怎麼感覺你沒有一點軍人的氣質?”
張宇為龍一搬去一個座椅回道:“你老是要聽軍人的‘報告、立正、稍息’嗎?”
龍一坐下後露出了久違的放鬆表情,淡然一笑道:“有意思,你是叫張宇吧!既然你身為軍人,那你對軍人的定意是什麼?”
張宇坐到了龍一的對面回道:“軍人,首先是保家衛國不受外敵侵擾,讓自己國家的民眾得到安逸的生活,能夠無憂的富強、民主、和諧,共同發展壯大,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開疆擴土,讓更多的民眾享受同等的和平與待遇,是發自內心的為人民而戰,為和平而戰,就算血染紅旗也要戰不休,只為那心中的一個願望:世界統一和平,而不是一個軍禮,一個手勢能夠表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