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子麟和江次都愣在了原地。
“牛慶,她說的是真的嗎?”
許久之後,徐子麟回過神來,這才一臉嚴肅的看向了牛慶。
牛慶的眼神微微有些躲閃,隨後他並未直視徐子麟,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回答了他的問題。
“其實也不算是吧,只是有時候她做了一些特別讓我生氣的事情的話,我才會對她動手,但是也沒有像她說的那麼嚴重,我怎麼可能把她打死啊。”
牛慶說到最後,顯然有些激動的看向了一旁的餘冰巧。
“你自己說,是不是因為你惹我生氣了。”
餘冰巧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曾經我和牛慶還有過一個孩子,但正是因為當時月份不穩,他對我出手,這才導致孩子沒了,後來穩婆告訴我,以後我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說著,餘冰巧的眼角緩緩的流下來了一滴晶瑩的淚水。
聽著餘冰巧的話,徐子麟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在這個時代,若是沒有後人,怕是要一直被人詬病的。
可東偉景明顯是知道餘冰巧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可他依舊願意帶著餘冰巧離開牛慶的身旁,離開蓬萊縣。
一時間,徐子麟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了東偉景。
“縣令老爺,既然他們都說的差不多了,我也說說我當時是怎麼遇到餘冰巧的吧。”
東偉景看向徐子麟,徐子麟微微點頭示意東偉景說下去。
“我是三個月之前來到蓬萊縣的,當時很不巧的是路上遇到了劫匪,到達蓬萊縣的時候我身無分文。”
“晚上我只能在街道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休息,同時我還要想我該怎麼樣離開回家去,我在蓬萊縣的第三個晚上,碰到了餘冰巧。”
說著,東偉景還轉頭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當時的她明顯就是被人打過的樣子,雖然她看起來不太想和我說話,可當時的街道只有我找的地方適合休息,所以她還是坐在了我的身旁。”
“她明明身上也沒有多少錢,卻還給了我足夠的錢讓我足矣吃飽三天。”
“我便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被家人打的,她便告訴我,都是她那個所謂的丈夫打的。”
說到這裡,東偉景還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前方的牛慶。
他眼中的狠意就連距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徐子麟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後來我們漸漸的熟絡了起來,可是認識不到十天,我見過她被打過三次。”
“之後我家裡的人終於找到了我,我告訴她我的身份之後,她便說希望我能把她帶走,不管去哪裡都行,只要離開蓬萊,離開牛慶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