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地窖,目前無法判斷。不過簡略瞧過一樓和二樓,未發現什麼痕跡。已是三個月前的事,若是沒細查探,是找不出定論的。”
…………
下人端上的菜色有芋頭湯,和一道用涼皮包裹著的花糕。
肚子越發的餓。我貪心地吃著陸續上桌、滿是野序的菜食?
“貝真,我們到底得被禁於此地多久?”丁叔豪邁地夾著主菜的肉,一面斥問。
貝真現出親切的笑容,“這………看來有些誤會。我只準備留各位在此過兩夜。若不喜留在此,你們可自由出坊,坊門白日也開著。”
“少唬人了。將我們帶到這麼偏僻的深山地方,我們認不得路,明白嗎?”
“回去時,照例會用轎送各位到古井上。”
“嚯!用昏藥放倒我們?”丁叔的眼神直瞅著。
“不,沒這回事。”貝真慌張地搖手,“………不如來聊些輕鬆話頭,何如?我很久沒到十里城了,很想知城中的近況。”
之後,貝真列舉多諸個話頭,良苦心的炒熱飯桌氣氛,儘量不碰“狼王坊”,和其管事———單大管家等話頭。
花去近一個時辰,慢飯肚下,當點心端上時,貝真問李元豐:“大人?這坊的菜不錯罷?”
“是,菜不錯。”李元豐點頭。
…………
丁叔使下人倒杯酒,“貝真,你說僱用你的那位東主叫作楊喜罷?我記得我在十里城的東主簿上,沒有看到這名字。”
我們持著筷子的手頓時停下,等著貝真答話。
他用飯巾抹嘴,重新坐直身子,“哈哈哈,真是清楚呢!不過答案很簡單,我掌櫃的糧店是在蘇州。去年年中遷的。就是這樣。”
“那楊東主的經歷過往?”
“為何問這種事呢?”
“就是想知。”丁叔斷然地說,“你們大概和我一樣,皆是十里城的罷?”
“是的。不過有些事,我們現在皆在蘇州。”
“單大管家呢?那傢伙也是十里城生人嗎?”
“關於大管家的事,恕難告之。”
“意思就是不想和我們直接會面,拒絕往來?”
“大管家本就是隱世之人,不喜和人交往。”貝真儘量就其所知範圍應答問題,“大管家銀助多位東主,透過許多人開設糧店。”
“呵!”丁叔發出譏諷的鼻哼聲,“聽好,貝真。我得聽這座古建的坊主親口說。完全不明白,為何像今晚這樣重大的宴席,坊主卻沒出席。既然坊主能隨意地迎待我們至此般,現在卻缺席,這實在太失示、太說不過去了罷?”
“關於這點,真的非常對不住。”貝真虔誠地行了個示。
“單大管家現在人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