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之晃晃悠悠(大概是還沒醒酒)地往大門處跑,順手就要開門出去。
“你要去哪?”我心頭一詫,“幹什麼?!”
…………
寂之眨巴一下眼,伸手就要抬木銷:“叫,叫人。”
“什麼?!叫人?”
…………
風匕大叫一聲,急忙跑過去。寂之正要抬起木銷時,風匕一把摁住他的手。
“你幹什麼?”
“不能去!!”風匕惡絕絕地瞪了他一眼,劈頭蓋臉地訓斥起來,“現在把旁人叫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怎麼了?”
“她是被人一刀斷喉的。”
“………”
“剛才樸田老伯的話,你也聽到了吧?昨天晚上,那個房間是密封的,除了雷木之外,就只有我們四個人。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很明白吧?”
“那………”
“所以不要幹蠢事。”
“那到底該怎麼辦?”
…………
“這個………”風匕想說,又沒有說出來,回頭看著我,臉抽搐了一下,“樸田老伯,如果其他人知道這個案子的話,你的處境也不妙………”
“我知道。”我儘量用平穩的語氣回答著。
的確是這樣。即便風匕不講,我心中也很清楚。如果有其他人知道這樁案子,必然會上報差府,到時候官邸一來人,我也沒辦法自證清白。因此我一直在考慮,該如何處理這個事情。
…………
“即便叫人來,也要等到我們大致商量完,再叫比較好。”
我的腦海中不時閃動著自己被當街斬首的場景。我拼命地不去想,而是催他們去走廊上。
…………
在會客房的木椅上坐好後,我便向四人問起昨晚的情況。當時,我沒有把自己躲在閣樓上竊看的事情,告訴他們。
因為我想佐證一下———他們的交代是否和自己親眼目睹的情景一致。
沒有一個人能簡明扼要地講述事情經過。
…………
風幾的肩膀不停地抖動,彷彿在大冷天被扔到野外一樣。
寂之就像是得了怪病的孩子一樣,傻乎乎地,張著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