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您之前怎麼和他人解釋的,便和我說一遍。”莫鬼鬼沒有理會花無淚,兀自冷著臉,看著這婦人,默默的施加壓力。
“那天一早我相公去靈田裡澆水,沒想到在田裡的一角發現一株變異的靈蔬,我們沒什麼見識,但看著那個就不尋常,他便立刻摘下來,拿過去給吉祥居的苗老闆看。”
“他上午出去,晚上就被人抬回來,說是和林富吵起來,被打傷之後就一直昏迷著,叫了鎮子內的醫修,說是神識受了傷,有可能一直要昏迷,醒不過來了。”
婦人說到這兒,眼淚又流下來,他們家該如何是好啊?
“您見過他說的那株靈蔬嗎?”莫鬼鬼掃了一眼,這裡看著簡陋,但該有的都不缺。
“見過,半人高的一株,綠油油的,長的很好,本想著能賣些靈石的,但被林富被打散了,最後也沒能拿回來。”婦人怯生生的看著她。
“他是被誰送回來的?”莫鬼鬼往前走了兩步,婦人下意識的後退幾步,“你怎麼知道被林富打散了?”
“是···是吉祥居的夥計送回來的,他和我說了白日都發生了什麼,告訴我那株靈蔬被打散了,”婦人臉色發白,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就覺得害怕。
莫鬼鬼點點頭,繼續往前了兩步,那婦人便讓開了床邊的位置,退到了花無淚面前。
“你···你···”婦人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什麼。
“道友想要幹什麼?”花無淚將她拉在身後,一步上前擋住莫鬼鬼。
“我要看看他的傷勢。”花無淚長的很高,離的很近時,莫鬼鬼稍稍抬起眼才能和她對視,眼內沒有什麼波瀾,“你攔不住我,今日不管誰在這兒,都攔不了我。”
花無淚眼睛微微眯起,嘴唇微抿,忍著怒氣,但也清楚她說的是事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修士對他們有一絲敵意。
“花老闆,她想看便看吧,相公已經這樣了,再不能壞成什麼樣,”那婦人見到花無淚和她僵持著,猶豫著開了口,她看出這修士身份不簡單,不能讓花老闆因為他們和這修士交了惡,“但請您不要傷害他。”
“逍遙林棲。”莫鬼鬼扔了一塊令牌給她,來到孟姓修士面前,分出一部分神識帶著木靈力,順著經脈檢視他的傷勢。
“不知道林道友看出了什麼?”花無淚抱著手臂立在一旁。
莫鬼鬼沒有說話,看向那婦人,“你女兒是怎麼回事?和林富有什麼糾葛?”
婦人似乎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詢問這個,驚訝了一瞬,下意識的回道,“林富有一次過來路遠鎮,看到了我女兒,便一直糾纏她,可她和阿東有婚約,自是不會答應。”
“後來有一段時間不見林富,我們本以為他放棄了,可誰想到他趁我們不備,找人強擼了她去,等過了幾日我們找到她時,已經被扔到了十萬大山的亂葬崗,只剩下一具屍體!”
婦人說起自己的女兒,一陣哀慟,後面的阿東也是一臉憤懣,看著莫鬼鬼想說什麼又不敢。
莫鬼鬼本想用這件事刺激孟修士,可沒想到他沒什麼反應,反而是發現了婦人話中的疑問,“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親眼見到你女兒被擄走,那是怎麼知道罪魁禍首是林富?還有,她被扔進十萬大山的亂葬崗,你們又是怎麼得到的訊息?”
“阿梨最小心不過,除了林富根本沒有得罪過誰,不是他還能是誰!”阿東終於忍不住和莫鬼鬼分辨起來。
“嗯?”莫鬼鬼不理會他,直接看向那婦人。
“是,是林家的一個小廝,偷偷過來告訴我們,讓我們去給女兒收個屍。”婦人臉色發白,但還算鎮定,“我沒有冤枉他,林富就是殺害我女兒的兇手,林家內部的修士都知道這個。”
“都知道?那這就更奇怪了。”莫鬼鬼挑挑眉,“首先是小廝,他是林家的屬下,與你們並無交情,為什麼要冒著被打死的風險告訴你們這個?”莫鬼鬼看著阿東不服氣的臉,加上一句,“別告訴我是因為他心地善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便知道了。”
阿東對上莫鬼鬼冷漠的眼神,嘴角動了動到底沒說什麼。